聽到詹景程的話,蘇易昕的臉色瞬間煞白,眉間微微皺起,手無意識的握住了被子。
她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閻景睿的消息了,不知道他是好是壞,更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些什麼,有沒有已經放棄她喜歡上別人了。
其實所有的結局她都有想過一遍,就是不敢相信事情居然來得如此的快。
這才半年,他就要立新後了,於他而言,她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這隻是傳聞,到底事情是怎麼樣的,我並不知道。”詹景程垂下了眼眸,見她的臉色難看,他無意識的說出了安慰的話語。
聽到詹景程那若有似無的安慰,蘇易昕忽然很想笑,這是她所認識的詹景程嗎?
他居然還會安慰自己,雖然也隻不過是一句話,但也足夠震撼她的。
“不過……”詹景程冷笑了一聲,話鋒一轉又說:“你也可以傳書信給他,告訴你現在的情況,畢竟你現在身懷龍裔,就靠這一點,閻景睿也不會棄你於不顧。”
“然後就叫他親自過來毒王穀這裏接我,好讓你一手將他解決掉?”詹景程心裏在打什麼算盤,她還能不知道?
“你沒有辦法在閻都報仇,等閻景睿一走進你的地盤,你還不立刻動手?!”
“你這麼護著閻景睿,閻景睿卻連一年都等不了就要立新後了,你心裏就一點感覺都沒有?”詹景程的唇角勾起,忽然起了興致就來挑釁挑釁她。
蘇易昕咬住了下唇,垂下了眼眸,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眼底裏的那一抹難過。
“你心裏明明放不下他,也不甘心他這麼快就放下你,不是嗎?”詹景程愉悅一笑,心情大好。
落下失落的蘇易昕在床上黯然神傷,自己則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她的房間。
蘇易昕聽到了關門的聲音,咬住下唇,隱忍著心裏的難受。
閻景睿,你怎麼能這麼快就忘了我呢?
在你的心裏,到底我們之間算是什麼?
接下來的幾天,詹景程因為蘇易昕的身體都沒有去閉關練功,在書房裏練練字,盡量的離她近一點,以免出事的時候,不能及時趕到。
軟骨散的毒說好解也並不好解,說難解卻又是三大奇怪毒裏唯一能解的毒。
如果不是蘇易昕懷有身孕,他隻需要三個月的時間就可以將她身體上的毒素逼出體內,但是她懷有身孕,他逼毒的方法不能過於霸道,隻能用緩和一點的方法讓她身上的毒素一天天的排出來。
躺了幾天,蘇易昕的身子倒是好了不少,扶著肚子走進書房去找他,詹景程聽到她笨重的腳步聲,頭也沒有抬起,也沒有很歡迎她。
蘇易昕也沒打算讓他笑臉相迎,徑直的走到他的對麵坐下,不說話,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
一開始詹景程還能沉得住氣練書法的,但是過了一會兒,他抬眸看向她,還是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
放下了毛筆,詹景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沒有。”
“但是你已經打擾到我練字了。”詹景程麵不改色的開口,鋥亮的眼睛裏透出了一道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