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朕現在是在威脅你?”閻景睿麵無表情的睨著她,臉上看不出情緒,黑眸的眼底卻在強烈的波動著。
“難道不是嗎?”蘇易昕垂了垂眸,臉上掛著一抹苦笑,不再說什麼。
她拉過被子想要躺下,閻景睿握住了她的手,俊美的臉上布滿了受傷的情緒。
“那你覺得朕應該拿你怎麼辦才好?”事實上,他根本就不能拿她怎麼辦。
他愛她,所以舍不得罵她,更別說是打了。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害怕失去她而已,她怎麼就是不懂呢?
“景睿,我很累,我想休息了。”
閻景睿目光深深的看著她,心中有苦說不出,也不能為難她,抿了抿薄唇,他隻能坐在她的身旁看著她甜甜的入睡。
棋院裏一片寧靜,閻景睿走進去的時候,閻景渝已經擺好了棋局。
詹景程為蘇易昕緩解毒性的事情,閻景渝肯定是知道的,因為詹景程就是由閻景渝看管的。
“皇兄,請坐。”閻景渝抬眸看了他一眼,把手邊的黑子推到他的麵前。
閻景睿危險的眯了眯眼,神色凝重,“不要以為你是朕的皇弟,朕就不會責怪你。”
“臣弟不怕皇兄責怪,隻要易昕現在沒事,皇兄想要怎麼樣責怪臣弟,臣弟都無所謂。”
“相反,如果易昕出了什麼事,即使皇兄不責怪臣弟,臣弟也會以命抵命的。”
聽到閻景渝的話,閻景睿胸口的鬱悶倒是消散了許多,論了解自己,終究是眼前這個弟弟。
閻景睿坐下來,拿起黑子與他對弈,兩人一來一往的,各不想讓,大家隻下棋,不議事,一局下來,閻景渝勝。
“你的棋藝進步了。”
“皇兄過獎了,並非臣弟的棋藝進步,隻是皇兄現在心事重重,根本就無心對弈。”
啪的一聲,閻景睿把手中的黑子重新扔回了棋盒裏。
他說得對,他現在心裏都是易昕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心思對弈。
“皇兄似乎是跟易昕吵架了。”
“你知道是因為何事的。”
“皇兄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易昕不想告訴你?”閻景渝放下了白子,抬眸一臉冷靜的看向閻景睿。
兩人的視線對上,閻景睿的眼底劃過一絲不耐,“他覺得朕不信任詹景程。”
“事實上,皇兄你的確對毒王穀很有偏見。”
“當年,是先皇先下令屠殺毒王穀,現今詹景程反撲,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閻景渝輕笑一聲,“想要化解恩怨,就應該信任對方,就像易昕一樣,她選擇詹景程,不僅僅是因為詹景程現在是唯一可以救她的人,還因為她對詹景程沒有偏見。”
“她想要跟毒王穀的人和平相處,而不是像皇兄您那樣,隻想要剿滅毒王穀的人以除後患。”
聽完閻景渝的話,閻景睿陷入了沉思。
閻景渝從石凳上站起,有些話點到即止,說多了就會過猶不及。
“臣弟的話,皇兄可以好好思索,沒什麼事,臣弟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