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睿的表情更為不悅,他不相信事情會這麼簡單。
“那母後對你說了什麼?”他盡可能的耐著性子,不跟她生氣。
蘇易昕抬起眼眸,看了他一眼,然後緩緩道來。
“太後不喜歡我,讓我離開你,我說我不答應。”
閻景睿閉上了眼睛,有些發怒,“那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過來?!”
難道她會猜不到母後會跟她說些什麼嗎?!
都是些刺耳的話,她為什麼非要過來聽呢?!
“太後一大早就讓人請我來祥寧殿,如果我拒絕,那就是不孝。”
“這種邀請,你一句身體不適就打發掉了,有什麼事情都有朕在,你為什麼非要過來?!”閻景睿壓抑不住心中的憤怒。
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本來他想要讓位的事情母後就不太願意,她倒是好,現在把人一氣,氣得母後病倒,別說陪她去毒王穀了,就是這祥寧殿的門口,他這陣子都別想出去!
“所以你現在是在怪我嗎?”比起閻景睿的暴怒,蘇易昕倒是顯得冷靜很多。
閻景睿握了握拳,胸口更是氣悶,這麼明顯的事情,她還要問嗎?!
“那是朕的母後!”
無論如何,她都不應該把人氣得病倒的!
蘇易昕沉默了一會兒,垂了垂眸,心裏也不舒服。
“對不起,我不應該把太後氣得犯病的。”
她放軟了態度,閻景睿再生氣也舍不得罵她,更何況,當時的情景,他也能猜想得到,母後一定是說了很過分的話。
“行了,你先回帝衡宮去,沒什麼事情,不要再過來了。”閻景睿走過來,伸手抱了抱她,語氣放輕了許多。
蘇易昕知道,閻景睿現在很生氣,畢竟當初他沒有愛上她的時候,他是一個孝子,他很敬重太後,現在太後出了這樣的事情,還是因為她,他能不生氣嗎?
“冬然!”閻景睿喊了一聲,命令冬然把蘇易昕送回去。
冬然諾諾的聽令,推著蘇易昕的輪椅就走了出去。
閻景睿有些心煩,走進臥房去看太後。
太後的臉色蒼白,看到兒子,眉眼間還充滿了委屈。
“景睿,哀家以為你都忘記有哀家的存在了。”心裏就隻知道蘇易昕。
“母後,您在胡說些什麼?您永遠都是朕的母後,朕又怎麼會忘記母後您呢?”
“皇上,你自己說,你已經有多久沒有來看哀家了?還有你想讓位給景渝的事情,哀家還是聽別人說才知道有這件事!”
“母後,這件事情朕還沒有決定好,所以才沒有告訴您的。”閻景睿細細的安撫。
“所以皇上你是想要等所有的事情都塵埃落定才來知會哀家嗎?!”
“母後,朕並沒有這樣的意思。”閻景睿有些頭痛,心情莫名的煩躁。
“皇上,你自己撫心自問,你的心現在都在誰的身上,除了皇後,你江山不要了,連母後都不要了!”太後紅了眼眶一字一句的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