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睿和蘇易昕一起去太醫院看望尉遲峰,秦南確定尉遲峰手上的毒已經解開了,閻景睿三人才一起走出太醫院。
閻景渝因為閻景睿的多事插一腳,害他失去了喻可欣,一路上都走在前麵賭氣。
閻景睿是他的哥哥,又怎麼會不知道他在賭氣呢?
蘇易昕側目瞪著閻景睿,小手伸過去扯著閻景睿的衣袖,示意他快點做點什麼。
閻景睿蹙了蹙眉,有些無奈,輕歎了一聲,邁開腳步追上閻景渝。
“景渝……”
“皇兄什麼也不用說了。”
閻景睿點了點頭,“朕知道,這件事情會變成這樣,都是朕的錯,你可以責備朕。”
閻景渝頓住了腳步,轉身看向閻景睿,“事情變成這樣,難道還不是皇兄您的錯嗎?”
“你說過把這件事情交給我,但是你卻命令尉遲趁著詹景程受傷把人給抓回來!”閻景渝冷笑了一聲,“算了……”
“反正人也已經走了,皇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話音落下,閻景渝邁開腳步就往客房的方向走去。
這件事情弄了一晚上,天色已經微微發亮,黎明前的天空都灰蒙蒙的,不黑也不白,如同此刻的人心一樣。
蘇易昕走上前去,白皙細膩的小手伸出去握住閻景睿的,閻景睿的掌心感覺到了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
他緩緩轉過身,低頭看向她,冷峻的臉上,眼神是溫柔的,“快要天亮了,陪一晚,累嗎?”
蘇易昕輕輕的搖頭,鬆開了他的手,抬起手臂環住他的身子。
“景渝是擔心可欣才會那樣子說話的,你別生氣,好不好?”
“朕沒有生氣,隻是有些自責,景渝氣朕是對的,因為朕沒有相信過他,讓尉遲跟著……”閻景睿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的行為可笑,“易昕,朕是不是太自私了,景渝隻是想要在喻可欣和朕之間拿一個平衡,不得罪朕,也不傷害喻可欣,但是朕似乎太貪心。”
“朕不想輕易放走詹景程,哪怕不惜一切代價都想要捉住他,除了這個後患。”
“這件事情已經發生,我們就不要再追究了。”蘇易昕抱著閻景睿,小腦袋靠在閻景睿的胸膛上,“你是皇帝,有些事情,我以前不理解,現在理解了,其實很多時候,你也是身不由己……”
閻景睿抬起手,回抱住蘇易昕,一臉疲憊的將臉埋向她馨香的肩膀,吸取著她身上獨有的香味,他覺得很幸福。
即使全世界的人,包括他的皇弟覺得他冷酷無情都無所謂,隻要有她蘇易昕在身邊,他便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
“沒事的,你和景渝是親兄弟呢,有血緣的牽絆,他不會生氣太久的。”蘇易昕抬起手,一下又一下的安撫著他的後背,聲音低低柔柔的安慰著閻景睿。
聽著她柔柔的聲音,閻景睿覺得非常的悅兒,低頭親了親他的頸項,在她的耳邊聞聲細語,訴說著綿綿的情話。
城東的破廟裏,因為外麵的官兵在全城捉捕他們,詹景程斷了腳筋也不方便走動,兩人即使想要走也走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