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閻景渝麵不改色的走上前一步,抬眸看向閻景睿,溫雋的臉上出現了一絲冷意。
“在這件事情上,閻景渝,你的私心很重!”閻景睿也不客氣,一字一句的挖出他心裏的小想法。
“臣弟承認,對於喻可欣,臣弟的私心的確很重,但是皇兄,這樣的感情,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如果現在皇兄是臣弟,可欣是易昕,皇兄又會怎麼做呢?”閻景渝輕笑一聲,也不怕被他嘲笑,“我們兩兄弟都是一樣的,不是嗎?”
“放走詹景程,我們會後患無窮,而且他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並不是你們三言兩語就能讓他滾回毒王穀的!”
“臣弟明白,詹景程殺了我們那麼多的朝臣,他絕對不是善類,但是他是可欣的師父,他對可欣而言如師如父,臣弟舍不得讓她為難,讓她在臣弟與詹景程之間做選擇。”閻景渝聲音低柔的開口,說話的語氣既溫潤又深情。
“愚昧!”閻景睿語氣不悅的嗬斥了一聲,“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人殘忍,詹景程傷了文軒,尚文軒可是因為他才在鬼門關外走了一圈!”
“皇兄,臣弟知道眼下情況危急,但是臣弟也希望皇兄可以給臣弟一個機會,如果詹景程願意乖乖的回到毒王穀去,請皇兄莫在追究此事,今天死的人,就當作還掉十年前的那一份債。”
“那如果詹景程不願意走呢?”閻景睿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一派慵懶的反問他。
“又或者,詹景程執意要朕的人頭,甚至想要除掉你這個眼中釘,你要怎麼辦?”
“詹景程對喻可欣的感情如何,你心裏清楚吧?”閻景睿的唇角揚著一抹邪魅十足的笑,似是而非的話語,動搖著閻景渝的心。
閻景渝沉默著,目光盯著一個虛無的點,他怎麼會不清楚呢?
他跟詹景程對過話,他能感覺得到,詹景程對喻可欣的感情不僅僅隻是普通的師徒之情,詹景程是把喻可欣當成了一個女人來看待的。
“如果是那樣,本王會親手殺了他!”他絕對不容許有人將喻可欣從他的身邊搶走。
閻景睿滿意的垂下了眼眸,“好,那朕就相信你一次,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處理了,景渝……”話鋒一轉,他給予他身為兄長的警告,“記住了,詹景程才是敵人,你再喜歡喻可欣,對敵人也得留個心眼。”
“臣弟明白。”話音落下,閻景渝轉身就離開了禦書房。
走出禦書房,喻可欣就站在楊柳之下,尉遲峰擔心她逃走,隻能跟在她的身旁。
看到喻可欣那張期待的小臉,閻景渝不由勾起了一抹溫柔的微笑。
“可欣。”
“景渝,你終於出來了。”喻可欣走到閻景渝的麵前,一臉期待的伸出手捉住他的手腕,“怎麼樣?”
“皇兄不是讓你去客房等著,站在這裏做什麼?”閻景渝不動聲色的伸出手,把她被風吹得淩亂的發絲別到耳後去。
尉遲峰還在旁邊看著,喻可欣有些不自主,步子往後退開,想要躲開閻景渝的手。
閻景渝側目看了尉遲峰一眼,“尉遲,從現在開始,喻可欣由本王來看管,皇上已經同意了,這些天你也辛苦了,回府上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