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易昕的話,冬然不反駁,也不回應,隻是跪在地上默默的發怔,仿佛如果他們不點頭答應她和尚文軒的婚事,她就長跪不起一樣。
蘇易昕有些頭痛,想要勸她在好好的想想,不要著急做決定,閻景睿卻伸手拉了她一把,將她帶到身邊來,讓她不要再說了。
“好,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那朕就再給你和文軒一次機會,等文軒的傷勢好一點了,朕會下旨給你們賜婚的。”
“景睿!”
“謝皇上恩賜。”冬然兩手交疊,給閻景睿行了一個大大的跪拜之禮。
冬然重新回到尚文軒的身邊,蘇易昕卻被閻景睿莫名其妙的拖走。
她不明白,明明冬然這樣的決定是不理智的,是錯的,他為什麼還要答應她呢?
“景睿……”
“易昕,不是所有人的愛情都是完美的,冬然很清楚,所以她才做了那樣的選擇。”閻景睿轉過身,低頭看著一臉不明所以的人兒,伸手撫平了她額間的褶皺,聲音溫柔似水。
“的確,冬然喜歡的人不是文軒,但是卻因為報恩嫁給文軒,聽著冬然好像不幸福,但是……”閻景睿伸手摸了摸她細膩的臉頰,每次撫摸她,他都會有一種愛不釋手的感覺,“文軒會對冬然好的,你看他這一次不就用自己的生命去證明這一點了嗎?”
“人心肉長,誰說他們相處久了,培養不出愛情來呢?”
聽到閻景睿那麼冷冰冰的一個人說出那麼煽情的話來,蘇易昕不由有些想笑。
其實他說得也有道理,愛情這種東西,不分對錯,隻看感覺,誰說日子長了,冬然不會愛上文軒呢?
或許這樣也好。
“走了,趁著今天出宮,帶你去走走,想吃什麼好吃的?”
聞言,蘇易昕的臉蛋洋溢出了花兒般燦爛的笑顏,小手抱住閻景睿的手臂,拉扯著他往外走,仿佛怕他會食言一般。
“我要吃很多很多!”
“蘇易昕,其實你是豬吧?”閻景睿調笑道。
“我是豬,你就是豬公!”
“得啊,蘇易昕,能耐了。”居然還敢罵他這個皇帝是豬?
閻景睿和蘇易昕離開沒有多久,尚文軒就醒過來了,大夫說最危險的時期已經渡過了,接下來以靜養為主,等傷口完全結疤,才能完全放心。
“文軒,你醒了,怎麼樣?要喝水嗎?”
尚文軒挪動著身子想要坐起,冬然伸手去將他扶起,坐好了以後才去給他倒水。
水喝完了一杯又一杯,等到他解渴了,他才歎了一口氣。
冬然把杯子放下,用手帕幫他拭擦嘴角的水漬。
“聽說,皇上和皇後來了……”
“是啊,皇上和皇後娘娘見你休息便沒有進來打擾你,聽到你平安,他們都很放心。”冬然聲音低低的,對他解釋。
“那你為什麼不跟著皇後娘娘離開?”聽尚書府的下人說,她已經呆在他的房間裏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