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啊?”冬然的眉間微微皺起,表情有些無措。
“冬然,你又不笨,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的話是什麼意思呢?”蘇易昕輕笑一聲,“聽景睿說,尉遲也是一個孤兒,是景睿在習武的時候找回來的一個左膀右臂。”
“冬然,你真是一個有眼光的人,尉遲峰原本就不是一個追求功利的人,所以娶妻,他隻娶自己喜歡的,而不是娶對自己有幫助的,文軒就不同了,尚家可是大家大戶,尚文軒的爹爹是前刑部尚書大人,他們家就會比較看中家事。”
“皇後娘娘,你告訴奴婢這些是做什麼呢?”冬然皺了皺眉,表情有些為難。
“文軒和尉遲是好朋友,無論奴婢選擇誰,對他們都是不公平的,而且……”冬然欲言又止的,最後還是沒有把話說完。
蘇易昕淺淺一勾唇,既然她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那她也不會強人所難。
轉過身去,蘇易昕繼續往前走去。
翌日一早,尉遲峰奉命到帝衡宮教蘇易昕練武,蘇易昕今日打扮得一身輕鬆,一頭黑長的發簡單的挽起,白色的武術服是閻景睿特地讓人給她定製的。
尉遲峰站在蘇易昕的麵前打量著身材嬌小的,表情有些複雜。
雖然說皇上讓他放心的,大膽的教皇後娘娘習武,但這確實也是為難了她。
畢竟蘇易昕身份擺在那裏,他嚴厲了,她學不好肯定是罵不得,如果他不夠嚴厲,她學不好,他也不好交代。
蘇易昕就站在這裏,跟尉遲峰大眼瞪小眼都好一會兒了,她輕歎了一聲。
“尉遲,你是想要跟我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瞪到閻景睿從禦書房回來嗎?”
尉遲峰回過神來,餘光瞥了一眼站在不遠處伺候著的冬然。
目光重新移到蘇易昕的臉上,他聲音低低沉沉的開口,“皇後娘娘,你想要學些什麼?”
“我就隻是想要學一些防身術,別人靠過來的時候,我可以輕輕鬆鬆把人撂倒然後逃跑就行,打贏人家什麼的,我從來就不敢奢想。”蘇易昕一字一句的,老老實實的交代好自己的想法。
“即使是防身術,皇後娘娘還是要把基本功給練紮實了,所以……”
“我知道了,紮馬步是吧。”蘇易昕非常上道的開口。
她半蹲下來,站直了腳,小腿和大腿呈標準的九十度角,然後笑著看向尉遲峰,“是這樣嗎?”
尉遲峰點了點頭,“皇後娘娘,腰杆還要挺直一點,還有把手抬起來。”
蘇易昕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姿勢,她好像太過注重腳下的姿勢正不正確,都忘記要挺直腰杆了。
“皇後娘娘,就是這個樣子,你堅持一會兒,等實在是累了,我們就休息。”尉遲峰麵無表情的開口,語氣雖然有些冷淡,但也不失溫柔。
蘇易昕點了點頭,乖乖的聽著教練的話。
一刻鍾以後,蘇易昕感覺自己的小腿有些發麻,氣息也有些淩亂,細細的汗珠從額邊流下來。
冬然端著托盤走過來,“皇後娘娘,先休息一下吧。”
“沒事,我還能堅持一會兒。”蘇易昕輕輕的搖頭,這才多長時間,她就覺得身子有點飄了,以前在局裏的時候,她抗屍體都不在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