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閻景渝的話,閻景睿原本沒什麼表情的俊臉都不由露出了笑意,撲哧一聲,他輕輕的點頭,“嗯,那我們等著你。”
“一路保重。”閻景渝看著閻景睿和蘇易昕,祝福道。
離開了沂州城,蘇易昕感覺有些悲傷,不知道是因為跟景渝分別,還是因為意識到自己又要回到那個華麗的牢籠裏。
閻景睿垂眸看了懷裏的人一眼,仿佛隻需要一眼就能看破她的心思,薄唇微啟,他低頭貼向她的耳邊,“我們先不回皇宮。”
蘇易昕愣了一下,回頭想要看他,身子掙紮了一下,身下的馬兒就不願意了,昂著馬腦袋喊了一聲,閻景睿連忙按住懷裏的人兒。
“不要亂動。”
“不是啊,不回皇宮,那我們現在要去那裏?”
閻景睿垂眸看向懷裏的人一眼,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薄唇微張,道:“屏西國。”
蘇易昕挑了挑眉,有點不敢相信,“屏西國?”
“朕答應過你,要帶你回門的,現在這樣也正好。”閻景睿一字一句的說著,“沂州距離屏西國也不遠,七八天的路程就能到了,既然來都來了,就順道看看你的父母。”
“你生病不舒服的時候,不是一直嚷嚷著要見父母嗎?”
聞言,蘇易昕的心裏咯噔了一下,要知道,她想的是她二十一世紀的父母,不是什麼屏西國的國王和王後……
蘇易昕嘟了嘟嘴,表情並沒有表現得有多開心的樣子。
閻景睿終究是察覺到他的異樣,以前聽說易昕公主在屏西國並不受寵,屏西國讓她來和親也隻不過是為了刺殺他而已,但是她跟父皇不親厚,那她的母妃呢?
母後跟她的母妃是多年前結交下來的好友,她應該也想見見自己的母妃的吧?
“怎麼了?”他低頭,湊向她的頸項,溫聲細語的開口問:“你似乎並不開心,平時不是一直都喊著想要見父母嗎?”
蘇易昕心裏一陣緊張,為了不讓他懷疑,她連忙露出了一抹假笑,“哈哈,我當然是開心的啊,畢竟已經這麼久沒見過我父母了……”
她在說謊,閻景睿又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涼薄的唇瓣抿了抿,閻景睿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她,“你是擔心自己失憶了,不記得他們嗎?”
蘇易昕靈機一動,對啊,她還有失憶這一個護身符,去到屏西國,真的發生什麼事時,她就把這護身符亮出來。
“對啊!”蘇易昕重重的點頭,“都過這麼久了,我的記憶還是沒有恢複,我擔心見到屏西國的父王和母妃會認不出誰是誰啊。”
“這些都是小事情。”閻景睿低頭親了親她的發頂,“失憶的事情,朕已經在書信上同屏西國的國王交代過了。”
“你還交代過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當時還在南蠻王的手上吧?他怎麼就知道她一定可以跟他一起回屏西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