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可欣用盡了全力從山林裏出來,見到閻景渝的那一刻,她真的是如釋重負,但是聽到她問自己的第一句話就是蘇易昕,她的心一下子又涼透了。
她抬起手,把蘇易昕給自己施下的止痛的針灸拔出來,扔到地上。
閻景渝垂眸,看向地上那些金色的針灸針,腦海裏立馬劃過蘇易昕的小臉。
“我失敗了,我沒有把她毫發無損的救出來。”
“但是她讓把話傳給你,問你還記得閻都城北的河間小道嗎?”喻可欣聽不明白蘇易昕的話,但是總覺得這字裏行間的,蘇易昕是有話想要告訴閻景渝。
閻景渝蹙起了劍眉,有些不明所以。
閻都城北都是山,那裏有什麼河間小道?!
“那朕的皇後呢?!”閻景睿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大步的走到兩人的麵前,伸手一把拽住喻可欣的衣服,提到跟前。
“她現在如何?!”
拔了針,喻可欣的胸口又開始一陣劇痛,鮮血從嘴角溢出,看得閻景渝的胸口一滯。
伸手將喻可欣拉回懷裏護著,語氣著急的開口,“來人,把大夫帶過來!”
“是,渝王!”
閻景睿蹙著俊眉,目光複雜的打量著閻景渝的一舉一動。
“這個女人……”
“皇兄,她是本王的人,現在她受傷了,也已經盡力了,請你不要在這種時候逼問她!”
聽著閻景渝護短的一字一句,閻景睿也沒再說什麼,轉身對尉遲峰喊道:“尉遲!”
“是,皇上。”
“準備一下,我們等一下帶著一小隊人衝進山林,突擊南蠻王,務必要在天亮之前救出易昕!”
“不可!”閻景渝當場就斷了閻景睿的這個念想。
“皇兄,你們都不知道這山林的情況,貿貿然的走進這山林與送死無疑,而且本王懷中的女孩兒輕功了得,然而就連她也沒有辦法從南蠻王的手上救出易昕,由此可見,南蠻王也不是好惹的主兒,他怕是……”話說到一半,閻景渝終究是發現了問題。
為什麼庫爾克堂堂一國之王寧願待在山林裏也不願意出來跟他拚個你死我活?原因很簡單,他在等,等他的軍隊!
等一個可以扭轉局勢的時機。
“皇兄,南蠻王想要攻打沂州城!”把懷裏的喻可欣交給了屬下,閻景渝大步走到閻景睿的麵前,一臉認真的看著閻景睿。
“恐怕南蠻王現在的軍隊就在沂州城城北的官道上!”所以易昕才會用那樣隱悔的方式告訴他。
閻都城北沒有河間小道,但是沂州城的城北卻是官道,為了方便取水,官道的附近都會有那麼一兩條小河。
“皇兄,眼下的情況,我們應該是趁著天亮將南蠻王的軍隊,一舉擒獲,這樣子,他逼於無奈也隻能走出來跟我們談判。”
閻景睿沉默著看著前方,心事重重的,薄唇鬆開了又抿住。
“尉遲帶些人守著這裏,朕與渝王去城北!”閻景睿倒是當機立斷,心裏即使猶豫和擔心,也將這些負麵情緒悉數抹掉。
山林裏,庫爾克一路走向他們安營的地方,表情一直很陰鬱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