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順利攻下沂州,那我們也不需要那麼著急回南蠻國了,隻要在這裏等著閻景睿就可以了。”庫爾克也怕計劃被蘇易昕知道。
“不可以!”蘇易昕厲聲開口,“你不可以這樣做!”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哈爾將軍的身體情況不容許我們從山路那邊回去,攻下沂州城,對我們反而是一舉兩得。”
趁對方不備,攻城是最容易的,隻要攻下了沂州城,跟閻景睿談判的條件就又多了一個,而且,沂州距離南蠻國不遠,多一個城池,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
“庫爾克,你當時給我承諾不是這樣的,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我哪怕是死也要阻止你!”
“蘇易昕!”庫爾克伸手一把將她扣到自己的麵前,低頭目光如火的狠瞪著她。
“你不可以這麼做。”蘇易昕一臉倔強的看著庫爾克。
一雙藍色的眼眸,眸光流轉著複雜的情緒,在火光的襯托下,庫爾克此刻的眼神充滿了鬥誌。
“對不起……”一句對不起僅僅隻有三個字,蘇易昕卻聽出了很多意思。
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攻打沂州城,他根本就不管沂州城人民的死活,這一次是怎麼也勸不住他的。
“你好好休息。”庫爾克從地上站起,收回了看她的視線,往自己的帳篷走去。
蘇易昕的心下一緊,臉色都變得晃白。
城南山林入口處的亭子裏火光燃亮,閻景渝坐在石凳上看著山林的地圖,地圖上還有喻可欣留在上麵的記號。
那丫頭也不知道能不能把易昕帶出來,地圖也不帶上,她是有過目不忘的能力嗎?隻是看了幾眼,就能記住山林裏的位置了?
“王爺!”陳叔騎著馬從遠處奔來。
閻景渝從石凳上站起,邁開腳步走出去,“陳叔?”
他怎麼來了?
“怎麼回事?”
“皇……皇上和尉遲大人來了。”陳叔氣喘籲籲的開口,下馬走到閻景渝的麵前,稟報道。
“你說誰來了?”閻景渝的臉色有些難看,也有些震驚,最後冷靜了下來,語氣也變得冷淡了許多。
“皇上來了,現在就在沂州城的渝王府裏等著王爺您,老夫並沒有把王爺正營救皇後娘娘的事情告訴皇上。”
就怕皇上貿貿然加入行動,會打亂了王爺的計劃。
閻景渝輕輕的點頭,“本王知道了,你去告訴他,本王在這裏吧,讓皇上和尉遲大人過來。”
陳叔挑了挑眉,隨後回過神來,不敢怠慢,轉身騎上馬又迅速的趕回城裏。
夜深人靜,庫爾克等人似乎都睡下了,就連負責看守她的士兵都在打瞌睡。
蘇易昕從帳篷裏出來,緩緩的站直身,正想要逃走,隻見一張嘴被一隻柔軟的手捂住,她沒有辦法說話,隻能瞠大了眼睛瞪著前方。
“不要說話,我是受人之托,來帶你走的人。”喻可欣壓低聲音對蘇易昕開口,目光銳利的注視著睡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