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思慮得極是。”
閻景渝交代妥當,陳叔正要走出書房,閻景渝忽然想到了什麼,喊住了陳叔。
“那個女人,今天還有來嗎?”
那個女人?陳叔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王爺是問可欣姑娘嗎?”好一會兒,陳叔才反應過來。
閻景睿抬起手,掩著嘴角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難看。
“她今天也在王府門口蹲點嗎?”
陳叔沉默了一下,輕輕的搖頭,“回王爺的話,可欣姑娘今日並沒有在王府門口等。”
“是嗎?”聽到陳叔的話,閻景渝的臉色難看之餘,表情甚至透出了一絲絲失望。
“王爺,可欣姑娘怎麼說也是一個女兒身,大冬天的一直等在王府門口,隻為見王爺一麵也是苦了她了。”陳叔語重心長的開口,語氣透著無比的心疼。
“陳叔這是覺得本王心狠嗎?”閻景渝一個冷光掃向陳叔,陳叔自知多事了,連忙退下去。
閻景渝不悅的蹙了蹙劍眉,邁開腳步走到窗邊,看著外麵飄著一些細雪,心裏忐忑難安。
也不知道易昕現在怎麼樣了?
聽周邊的小國說南蠻王庫爾克殘暴成性,而立之年也無妻無妾,隻因為在他身邊的女人都不能活過三個月,也不知道易昕現在怎麼樣了。
該死的,皇兄到底是怎麼樣保護她的呢?!怎麼能夠讓人落在敵國國君的手上?!
換了商人裝束,蘇易昕和庫爾克一行人並不打算走山路回南蠻國,到了沂州,他們反而走起了大路。
聽說選擇走大路是因為山路太遠,從山路進關口,簡直就是翻山越嶺,害怕哈爾將軍的身體受不了這樣的舟車勞頓,所以庫爾克才放棄繞道的山路,選擇大路。
沂州嗎?蘇易昕抿著粉唇,想事情有些出神了。
她也有好些日子沒有見過景渝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心裏還恨著景睿嗎?還恨著她嗎?還是說,他現在已經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姑娘,跟人家甜甜蜜蜜的了?
蘇易昕輕歎了一聲,心裏默默:無論是那個結果,她都希望他能夠幸福,放下以前那些不開心的事情,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小蘇。”庫爾克低頭看了她一眼,見她想事情想得出神,不由喊了她一聲。
蘇易昕回過神來,看向身後的男人,輕輕的搖了搖頭。
“庫爾克,你知道沂州是誰的屬地嗎?”
庫爾克輕笑一聲,“本王當然知道。”
“傳聞閻景睿和閻景渝以前兄弟情深,隻可惜終究逃不過宮裏的權謀,閻景渝不知因為何事被閻景睿貶到了沂州。”
看來庫爾克對景睿和景渝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蘇易昕垂了垂眸,心想。
“庫爾克,你選擇變裝出行,是因為篤定了黑閻國的官員沒有幾個能認出你是南蠻王,如果僅僅隻是你走過這沂州城的確是簡單的,但是帶上了我,還有經常露麵的哈爾將軍,怕你一靠近這沂州城城門,閻景渝就會把你當場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