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這幾天,你覺得身體怎麼樣?”
“不怎麼樣,感覺有氣無力,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脾氣也不好,很暴躁。”
秦南點了點頭,“皇後娘娘,這一次墮胎耗傷了您不少精氣和元氣,您目前的情況就是典型的陰虛證。”
“所以呢?我又要喝多少的中藥?”蘇易昕也已經看開了,反正這些天,她天天都在喝藥喝藥,都已經變成藥罐子了。
“皇後娘娘,您也無須那麼的灰心喪氣,您年輕,原本的身體也健康,所以這些都是小事情,隻要好生調理,您很快又會恢複得像以前一樣了。”秦南笑著安慰道。
蘇易昕垂了垂眸,“那麼秦醫士,本宮的生命健康就交到你的手上了。”
“皇後娘娘言重了。”秦南一邊開藥,一邊回答蘇易昕。
蘇易昕目光呆滯的看著秦南,見他把藥方開好了以後,她抿了抿唇,“秦醫士,回到太醫院,幫本宮向老頭兒問好。”
“卑職領命。”
冬然帶著秦南下去了,蘇易昕又坐在寢宮的窗台邊發呆。
叩叩——
敲門的聲音從門口處響起,蘇易昕把目光投向門口,隻見尚文軒一身俊朗的站在門口,表情溫柔的看著她。
蘇易昕的唇角揚起,回以她一抹淺淺的微笑。
“臣參見……”
“算了吧。”蘇易昕揮了揮手,笑著揶揄道:“我和尚大人是誰與誰的關係啊?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吧,這兒又沒人的。”
尚文軒笑著點了點頭,走到她的麵前,拿過一張凳子坐下。
“易昕,我們好像很久沒有聊過天了。”
“也沒有很久吧?”蘇易昕看向尚文軒,“一個月前,我不是還去的刑部溜達嗎?”
“你怎麼樣了?”尚文軒也不再跟她廢話,單刀直入就關心問。
“你覺得我現在怎麼樣?”蘇易昕朝他攤開雙手,表情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
“你過得不好。”尚文軒蹙了蹙眉,語氣肯定的開口。
皇上要處理大學士的事情,但又擔心她一個人在帝衡宮會胡思亂想,所以才讓他過來跟她好好聊一聊的。
畢竟在這個皇宮裏,他是她為數極少的朋友之一。
“文軒,你說我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像條寄生蟲一樣可怕?”
“難道在這個世界裏,我一定要依賴這閻景睿才能活下去嗎?”
“如果沒有閻景睿,我早就死在這個皇宮裏了吧?”為什麼她就這麼蠢,到現在才發現這個可怕的問題?
“易昕,你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尚文軒蹙起了眉間,心裏騰起了一抹不安。
“我覺得,我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
“你想要離開皇宮?”
“你想要離開皇上?”
“文軒,我真的很愛閻景睿,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如果失去他,整個世界都是灰色的,但是……”蘇易昕紅著眼眶,咬住唇瓣,“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