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睿守了蘇易昕一個晚上,所幸蘇易昕一覺睡到天明,什麼事都沒有,這樣閻景睿才鬆了一口氣。
金鑾殿上,鬱大學士跪在朝堂的正中,身為朝廷的一品官員,鬱大學士這一跪是真的連老臉都沒了。
“大學士,你身為黑閻國的大學士,文臣最高級,協助朕處理政務,但是你連自己的家事都處理不好!教女無方也就罷了,連一個婢女你都管教不嚴,她居然膽敢傷朕的皇後,刺殺黑閻國未來的儲君!”閻景睿一字一句的,說話的聲音極其的嚴厲。
昨晚樊香刺殺蘇易昕的事情,今天早上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朝堂,雖然鬱如涵已經嫁入了皇家,但說到底依舊是他鬱家出來的人,現在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是責無旁貸。
“臣知罪!”鬱學士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認罪,“是臣教女無方,是臣教女無方……”
看著不斷磕頭的鬱學士,金鑾殿上的朝臣都紛紛麵麵相覷,心裏都覺得害怕。
這皇上明顯是要放棄鬱學士了。
“鬱學士,念在你是老臣子的份上,朕給你一個選擇的機會,這個錯,你想要怎麼樣彌補?”閻景睿一臉幽然的靠坐在龍椅,表情清冷,透著絲絲不近人情。
鬱學士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臣請辭告老還鄉!”他拱手開口,跪拜磕頭。
閻景睿滿意的垂下了眼眸,唇角勾起了一抹欣喜的笑,“很好,朕準奏。”
鬱學士其實早就料到自己會有今天了,隻是沒有想過這一天會來得如此的快。
眼見鬱學士要下台,胡丞相連忙走上前,拱手想要開口替鬱學士求情,卻不料閻景睿一個犀利冰冷的眼神掃過來讓胡丞相沉思了一下,眉間蹙起,又緩緩的退了回去。
“那麼今天的早朝就到這裏,退朝!”閻景睿的袖子一揮,從龍椅上站起,轉身就離開了金鑾殿。
帝衡宮——
老太醫正在給蘇易昕把脈,摸著蘇易昕的脈象時而平滑,時而浮數,摸著有些奇怪。
“易昕,你現在感覺怎麼樣?肚子還痛嗎?”
蘇易昕輕輕的搖頭,“睡了一覺,我倒是覺得現在好多了,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嗎?”
老太醫收回了手,“易昕,老夫不瞞你,從你的脈象推斷,你腹中的胎兒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好,這些日子,你要多注意自己的情況,一有問題,就讓冬然或者小安子過來找老夫。”
聞言,蘇易昕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心裏更是有一種說不出的憂心。
果然,在這個時代,沒個B超,單靠把脈做真產檢,真的是讓人很難安心。
“我知道了……”蘇易昕抿了抿唇,勉強著自己揚起微笑。
“我會小心的,但是這件事情能不能先別告訴景睿,我不想他陪我一起擔心。”昨晚他可是擔心她,擔心得一整夜都沒有合眼,然後今天天還沒有亮,便早早去上早朝了。
“但是易昕,這件事情終究是瞞不住的,皇上是什麼人啊?即使你不說,你的情況,他時刻關心著,早晚會跑來問老夫的,老夫作為臣子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告訴皇上呢?”老太醫語重心長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