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易昕,閻景睿心下一驚,倒不是想她有沒有殺人,而是想著,“受傷了嗎?”
他大步走到她的麵前,想要將她抱如懷裏,蘇易昕往後一退,抬手阻止他。
“不要碰我,我現在渾身都是駱婉兒的血。”
聞言,閻景睿這才把目光看向她身後那一具變成了冰冷屍體的駱婉兒。
“朕不在意!”閻景睿伸長了手臂,將蘇易昕抱入懷裏。
回到了他的懷抱裏,蘇易昕覺得無比的安心,眼眶一紅,眼淚就滑落了下來。
說實在話,她剛剛真的是害怕透了,所有提著燈籠的人都用看殺人凶手的眼神看著她,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蘇易昕抬起手環上了閻景睿的腰際,也不介意自己身上的血會不會蹭到他了,隻感覺這懷抱好溫暖。
“景睿,我沒有殺人……”
“朕知道!”閻景睿抱緊了她,低頭親著她額頭,“朕相信你……”
閻景睿俯身將她打橫抱起,一臉嚴肅的看向尉遲峰,“把這裏的事情處理好。”
尉遲峰蹙了蹙眉,神色凝重,“屬下遵旨。”
閻景睿將蘇易昕帶回了帝衡宮,蘇易昕一直靠在閻景睿的懷裏,身體卻在瑟瑟發抖,不知道是因為剛剛被人打暈躺在禦花園著涼了,還是因為駱婉兒的屍體。
閻景睿把她抱進浴池裏,將她身上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悉數褪下,兩人沐浴在氤氳的浴池中,他從背後將她抱緊,低頭正要親她的頸項,卻發現她的頸項上一片淤紫。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閻景睿眉目緊蹙的看著她頸項上的傷,低頭心疼的吻了一下。
蘇易昕直到現在都覺得自己的手腳在發麻,靠在他的懷裏,聲音低低的開口,“有人想要殺了駱婉兒,然後陷害我……”
“我在去西苑的路上就被小青打暈了,醒來便成了那個樣子……”
“當務之急是一定要找到小青,還有那兩個跟我一起去西苑的宮女。”
金鑾殿外,薑一程就直直的跪在大殿的門口,誓言必須要為駱婉兒討回一個公道。
閻景睿看著大殿外的薑一程,眼底劃過一道不耐,大殿下眾大臣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迫感。
昨晚的事情,尉遲峰雖然已經把屍體送到刑部那裏去了,但是好幾個宮女和胡丞相的女兒胡媚姬也看到了皇後娘娘滿身是血的一幕,想不引人懷疑也是不可能的。
胡丞相走出來,拱手率先開口,“皇上,關於昨晚婉兒姑娘死在禦花園的事情,臣想,皇上是不是應該給薑丞相一個交代?”
“畢竟薑丞相的女兒是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在宮裏,說來也是讓人覺得驚恐不安。”
“昨天夜裏,聽說婉兒姑娘的屍體被發現的時候,皇後娘娘就在婉兒姑娘的身邊,為了以示公允,皇上是不是應該徹查此事,給薑丞相一個交代呢?”胡丞相說起話來是話中有話,閻景睿不難聽出他的意思。
說得好聽是徹查此事,其實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要讓他親自把易昕關進刑部的大牢裏。
閻景睿的臉色一片冷徹,看著胡丞相的臉,眼神更是冰冷到了極點。
見閻景睿隻是用恐怖的眼神瞪著自己,什麼話也不說,態度也沒有,胡丞相冷笑了一聲,又說:“還是說,皇上已經被皇後娘娘迷惑得神誌不清了?以至於可以顛倒是非黑白?”
“大膽!”閻景睿怒瞪著胡丞相,“胡丞相,朕奉勸你收回剛剛那些話,否則,朕可以治你的大不敬之罪!”
這個老狐狸是越來越喜歡跟他作對了!
“皇上,薑丞相是我們黑閻國的開國功臣,現在他的兩個女兒都死在皇上的宮裏,於情於理,皇上都應該調查清楚此事才對。”鬱大學士也走出來,拱手請求閻景睿徹查駱婉兒的死。
“而且眼下,皇後娘娘的嫌疑不能洗脫,理應按照我們黑閻國的律法辦事。”
“都給朕閉嘴!”閻景睿的黑眸透出了冷怒的光,怒不可遏的開口,“朕的皇後,何事輪到你們這些大臣來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