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昕,無論你相不相信,對於景渝,朕是真的盡了力,但是他恨透了朕,朕對此除了無奈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辦法。”閻景睿目光如炬的看著蘇易昕,一臉認真的開口,“從今天起,景渝不再是朕的皇弟,他是朕的敵人。”
他一字一句的開口,說出這些話他也是做了猶豫。
蘇易昕咬住粉色的唇瓣,表情複雜的看著他,“我明白了……”
對於這件事情,蘇易昕不打算再多作糾纏,畢竟他已經心意已決,或許,她應該再找景渝談一談,看在她是孕婦的份上,他怎麼著也不會對自己動手吧?
“用晚膳吧。”她向他揚起了一抹清淺的笑,臉上的笑容像窗外的月亮般耀眼。
蘇易昕今晚顯然是特別的好說話,閻景睿原本以為她肯定會跟自己爭辯一番以後再答應的,想不到她就這樣點了點頭,輕而易舉的就答應了他。
“易昕,這一次朕是認真的,希望你能聽話。”閻景睿終究是不放心她,畢竟他的易昕重視很不安分。
蘇易昕輕笑一聲,伸出手去拉住了他的耳朵,“閻景睿,你的疑心病怎麼就這麼重呢?”
閻景睿抬起手,拉下了她那隻不安分的小手,放到唇瓣邊輕輕的吻著,“不是朕的疑心病重,而是你實在是不能讓朕省心。”
蘇易昕微微一笑,抬起另一隻手撫上自己平平的小腹,“今時不同往日了,我現在又不是一個人,就算我不顧著點自己,也要顧著肚子裏的孩子吧?”
聞言,閻景睿看了她的肚子一眼,垂下了眼簾,“如果你真的會這樣想,朕便安心了。”
蘇易昕淺淺一笑,夾起一塊肉送到閻景睿的嘴邊,“來,讓本宮伺候皇上用膳。”
閻景睿被她那副古靈精怪的模樣逗樂了,輕笑一聲,伸出手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啊!”
天色慢慢變得陰沉,遮擋住了月鋪灑大地的光。
閻都城外一匹棕色的駿馬奔馳而來,閻景渝身下騎著白馬,身上披著黑色的袍子,長袍正在風中洋灑。
“籲!”騎著棕色駿馬的男人看到閻景渝,立即拉緊了韁繩。
閻景渝抬起手把長袍的帽子拿下,深棕色的眼眸透著淩厲的光,唇角微微勾起,聲音揚長清冷。
“薑丞相,還記得本王嗎?”
薑一程也把身上的披風帽子拿下,一張緊繃著的臉,豎起的眉毛下,一雙被犀利的眼射出了兩道寒光,幹裂的嘴不住地動了動。
“渝王。”
閻景渝輕笑一聲,“本王想邀請丞相到府上一聚,不知薑丞相意下如何?”
“是皇上派你來的嗎?!”薑一程的聲音粗獷,語氣不善的開口。
“不是,本王現在辦事之代表自己,與旁人無關。”
“哦?”薑一程不由好奇的挑起了老邁的眉。
他記得,這渝王以前可是閻景睿的人。
“如何薑丞相想要知道事情的細節,不妨到本王的府上一聚,探清究竟。”閻景渝的臉上依舊掛著一抹幽冷的笑,俊逸的臉龐布滿了詭異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