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苑裏,閻景睿此時就坐在涼亭內等著閻景渝的到來。
小安子把閻景渝帶到,跟閻景睿行禮,恭敬的通報,“皇上,渝王爺來了。”
閻景睿抬眸看向此刻直接繞過石桌,坐落在自己對麵的閻景渝,閻景睿把手上的黑子放下,抬起手朝小安子揮了揮,“你先退下吧。”
“是,皇上。”
小安子退下,偌大的棋苑裏又恢複了往日的光景,這裏平時就隻有他們兩兄弟常來,現在想想,他們似乎也很久沒有下過棋了。
閻景睿抬起眼眸,深邃的黑眸平淡無波的看著閻景渝,“聽文軒說,你這幾日不上早朝是因為身體抱恙,現在呢?”
“好一點了嗎?需要去太醫院,找老太醫把把脈嗎?”
閻景渝輕輕的搖頭,“臣弟已經好很多,讓皇兄擔心了。”
“景渝,上一次在王府,朕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隻是朕不能失去易昕,你明白嗎?”
“臣弟明白。”閻景渝一頷首,勉強著自己露出淺淡的笑。
閻景睿目光極深的打量著閻景渝,“過兩天,朕會帶易昕回屏西國回門,屆時希望你能代理朕主持朝政。”
“什麼?”閻景渝眉間緊蹙的看著閻景睿,“你要臣弟暫代你的位置,主持朝政?”
“怎麼了?”比起閻景渝的驚異,閻景睿倒是顯得淡定自若得多,“在這朝廷裏,朕最信得過的人就是你,朕不在,這宮裏的大小事務當然由你來代為處理。”
“皇兄最信任的人是臣弟……”而他卻萌生出了想要背叛他的想法?
“皇兄打算何時回來?”閻景渝聲音低沉的開口問。
“大概一個月,一個月以後,如果朕還沒有回來,薑一程來了,幫朕把人留下。”
“薑一程?”閻景渝挑了挑眉,有些驚異,“皇兄是說前丞相大人薑一程?”
“景渝,你難道忘了,薑一程除了是前丞相,他還有一個更重要的身份……”
“臣弟沒有忘,他還是玲妃姐姐的父親,當年薑丞相之所以會選擇告老還鄉就是因為玲妃的死。”
閻景睿垂了垂眸,伸手拿起黑子,“當時朕不高興你實在是因為你把易昕帶回王府讓朕很是生氣,你不敢做那麼魯莽的事情。”
“朕以封駱婉兒為妃為借口就是為了留下她,等到薑一程過來當麵對峙。”
“這件事情是鬱如涵始作俑者,大學士出麵,朕也不好在沒證沒據之下讓鬱如涵父女倆下不來台。”閻景睿一字一句的解釋,“朕雖然與玲妃相知相交,但是論了解她,朕實在是比不上薑丞相。”
聞言,閻景渝算是明白了,“如果是這樣,皇兄為何不跟易昕解釋清楚呢?”
“易昕她不了解當年的事情,心裏始終是覺得朕愛的人是玲妃,雖然她妒忌,朕很高興,但是她似乎一直都不肯相信朕,而且這件事情也不宜打草驚蛇,畢竟當年玲妃的死,讓朝廷失去了一個重臣,今日駱婉兒的出現,也不知道薑丞相會做何感想?”
“總之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駱婉兒或者鬱如涵知道,少一個人知道,便少一分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