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睿背對著禦書房的大門沉默了很久,直到尚文軒跟著小安子的腳步匆匆趕過來,見尉遲峰跪在地上,他心下劃過一抹濃濃的擔憂。
邁開了腳步走上去,尚文軒拱手行君臣之禮,“臣參見皇上。”
聽到尚文軒的聲音,閻景睿緩緩轉過身去,垂眸看向大殿上的兩個人,漆黑深邃的眼眸透著犀利的光。
“你們都起來吧。”
聞言,尉遲峰蹙了蹙濃眉,這才從地上站起。
“皇上,在來的路上,微臣已經聽安公公說了,皇後娘娘她可能隻是一時意氣才跑出的,或許過些日子,她就會……”
“過些日子?”尚文軒的話還沒有說完,閻景睿便已經厲聲打斷了他的話,“文軒,你說的過些日子是要多久,要多少天?!”
“還有,你知道她現在在那裏嗎?!”他怎麼就可以這麼篤定她會回來呢?!
他自己都沒有辦法確信她還會不會回來?!
聽到閻景睿一句句厲聲的質問,尚文軒一下子也是沒有辦法回答他,眉間緊蹙,他重新跪下來。
尉遲峰見尚文軒跪了下來,自己也跟著跪下。
兩人不敢再多話,隻是靜靜的聽著閻景睿的吩咐。
“文軒,告訴朕,平日你們出宮都去了那些地方?”
尚文軒抿了抿唇,思索了一下,也不敢怠慢隻敢滿滿的想起與蘇易昕相處的細節。
“皇後娘娘喜歡熱鬧的地方,喜歡小吃比較多的地方,按理說在集市裏一定能找到她的,如果找不到,那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離開了閻都,二是躲在哪個達官貴人的府上。”
“因為尉遲的軍隊在沒有皇令下是不能隨意搜二品以上官員的府邸的,所以,如果皇後娘娘沒有離開閻都,她一定是在那些府邸裏。”
閻景睿沉默著,黑眸散發著幽深的光。
“如果她是躲在某個達官貴人的府上,你們覺得,那個人會是誰?”閻景睿聲音清幽的問。
尉遲峰和尚文軒都沉默了很久,其實他們心裏都能猜到那個人是誰,畢竟跟易昕公主相處得比較近的除了他們就隻剩下他而已。
“說話啊,你們都愣在那裏做什麼?”閻景睿的臉色陰沉沉的,雖然他是在問他們,但其實他自己心裏也很清楚。
“朕你們說!”閻景睿怒吼了一聲,狹長深邃的黑眸裏透出了濃濃的火光。
尚文軒的眉頭緊蹙,聲音盡可能平靜的開口,“渝王。”
“很好。”閻景睿目光陰冷的看著尉遲,“尉遲,既然知道是誰,那你之後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尉遲峰蹙了蹙眉,心底裏還是起了一絲猶豫。
“皇上,如果卑職帶著禦林軍闖入王府,怕會……”
“還怕什麼?!”嘭的一聲,閻景睿用力的砸下桌麵,“既然他敢這麼做,那麼朕也不需要對他留情!”
“可是皇上,這都隻是臣的猜測,皇後娘娘是不是在渝王哪兒,我們一無所知……”
“但是朕心裏如此清楚,她就在渝王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