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昕輕笑了一聲,“在嫁給他的時候,他答應過會給我足夠的自由的,跟誰交朋友不也是我的自由嗎?”
“皇後娘娘,從你成為皇後的那一天起,你注定是不會自由的。”冬然一語中的。
蘇易昕的心狠狠的一緊,拿起酒杯便往嘴裏灌酒。
冬然見她一杯一杯灌著,心下也有些不忍,這皇後也是一個真性情的人,要她遵守這宮裏的規矩也著實是為難了她。
“皇後娘娘,不要再喝了……”冬然奪過她的杯子,而此時蘇易昕已經微醉,抱著酒壺喃喃自語,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皇上駕到——
蘇易昕才剛剛睡著,閻景睿便到了琉璃閣。
冬然從凳子上站起,連忙行禮,閻景睿看都來不及看冬然一眼,徑直的走到蘇易昕的麵前,不悅的開口,道:“晚上天氣那麼涼,你怎麼就讓皇後這樣趴睡在石桌上?!”
冬然驚恐,連忙解釋,“回皇上,皇後娘娘心情不佳,小酌了兩杯便醉倒了,奴婢還來不及扶娘娘回房間休息,皇上便來了。”
聞言,閻景睿也不想再跟她多話,俯身便將蘇易昕打橫抱起,往臥房走去。
喝完酒的蘇易昕臉蛋紅撲撲的,酒量淺得就算是喝了假酒都會醉。
閻景睿坐在床沿上,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觸上了她那張紅撲撲的小臉,她即使睡著了,眉間都是擰緊了。
他知道,在帝衡宮跟她說的那些話,肯定是傷到她了。
他不該用那麼齷齪的想法臆測她和景渝的。
明明是他愛著的女孩兒,他怎麼能夠不相信她呢?
“易昕,對不起……”他聲音溫柔的開口,俯下身子,薄唇貼向了她擰起的眉間。
緩緩的坐直身子,隻見她眉間的幾道褶皺消失了,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
“景睿……”她聲音低低的呼喚著他的名字,即使在夢中,她想的人都是他。
閻景睿懊惱的輕歎,他到底在做什麼呢?
易昕現在的心裏全都是自己啊。
“是朕不好……”他握住她的手,一直看著她,直到她睡得安好。
翌日一早,鳥兒的叫聲傳入了她的耳邊。
她的眼皮動了動,隨後才恍恍惚惚的睜開了眼睛。
冬然早就站在床邊候著,蘇易昕睜開眼睛見到她,倒是嚇了一大跳。
“冬然,你要嚇死我了。”
“皇後娘娘,現在已經是午時了。”冬然麵無表情的提醒。
蘇易昕伸了一個懶腰,一臉所謂的開口,“那又怎麼樣?”
“皇後娘娘今日是不打算陪皇上用午膳了嗎?”冬然試探著問。
聽到冬然提起閻景睿的名字,蘇易昕就覺得煩,揮了揮手,“我為什麼就一定要陪他吃飯不可?”
“不陪不陪!”這兒戲的感情,散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