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了馬,蘇易昕連忙挺直腰杆,盡量不靠到尚文軒的身上。
畢竟自己是有夫之婦,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的,跟別的男人有太多肢體上的接觸。
閻景睿還是一個醋桶,她跟尚文軒同坐一匹馬上的事情要是被他知道了,他還得鬧騰上一陣子。
尚文軒也是君子,知道蘇易昕在避諱,他也一直挺直著腰杆,盡可能的減少身體接觸。
“易昕,玲妃的墳墓就葬在城東郊外的關寒山上。”
“城東?”蘇易昕微微側過臉,聲音平淡,“我記得城東那邊剛好正對著皇宮,景睿選擇在關寒山下葬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意思?”
尚文軒愣了一愣,側目看向一直跟在他們身邊,不急不慢的走著的尉遲峰。
尉遲峰垂下了眼眸,保持沉默的往前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尚文軒抿了抿唇,也不想瞞著她,便對她說:“其實你想得也不錯。”
“當年皇上對玲妃的感情很複雜,兩人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皇上割舍不掉對玲妃的情誼,對於玲妃的死,他表麵上看著不是特別的傷心,但是心底裏對玲妃仍有一份愧疚,皇上覺得自己沒有照顧好玲妃,讓她在皇宮裏慘死,於是死後,皇上便把玲妃葬在了關寒山上,讓她的墳墓正對皇宮,這樣她就可以無時無刻都看得見皇上。”
聽完尚文軒的這番話,蘇易昕的胸口一悶,真是特別的不舒服。
果然呢,畢竟都是愛過,閻景睿又怎麼可能真的對玲妃冷漠無情?
見蘇易昕沉默了,尚文軒不由蹙起了眉頭,“易昕,你是生氣了嗎?”
如果是因為他剛剛的一席話而生皇上的氣,那他可真的是多了嘴。
“不生氣,隻是心裏有點不舒服罷了。”
“無論如何,易昕,皇上現在喜歡的人是你,愛的人也是你,玲妃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尚文軒心思剔透,很快就能猜出她為什麼會在意玲妃的事情,“在皇宮裏,閑言閑語本就多,其他嬪妃的一些話,你無須放在心上。”
“如果放在了心上又想不明白的,你大可以去問皇上。”
聽著尚文軒的話,蘇易昕的胸口一暖,輕笑一聲,“文軒,你還真是男閨蜜的好人選。”
“男閨蜜又是什麼?”尚文軒不明所以的開口,她又開始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了。
“就是很要好的男性朋友的意思。”蘇易昕笑著開口道。
尚文軒點了點頭,也不否認。
他性子偏冷,又很是頑固,很少會跟女子如此投契,這易昕公主的性子爽朗瀟灑,雖然有時候會耍得他團團轉,但也是一個值得交心的人。
馬兒走到了關寒山山腳,三人下馬,尚文軒說從這裏開始便隻能用走的上去。
蘇易昕倒也無所謂,走走上路就當鍛煉唄。
一路上,蘇易昕跟尚文軒他們聊著天,很快就走到了玲妃的墳墓。
“這裏便是玲妃的墳墓。”尚文軒一手背在伸手,一手指向前方孤零零的墓碑。
蘇易昕邁開腳步走到墳墓前,墳墓上寫著——愛妻玲兒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