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景渝的眉間也是擰起,目光直直的望向蘇易昕,溫潤的臉上出現了絲絲憂鬱。
他輕歎一聲,“那麼皇兄,臣弟告退了。”
話音落下,閻景渝懷揣著心裏那一抹深深的不舍,大步走出了太醫院。
他是用了多大的努力才壓抑住自己想要轉身的欲望?
他是多麼多麼的想,抱起她就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易昕,希望你的選擇會幸福……
閻景渝完全走出了禦書房,閻景睿才坐到剛剛太醫為她上藥的位置上。
狹長深邃的黑眸透著犀利的光,蘇易昕抬眸看了他一眼,又連忙低下頭。
幹嘛呢幹嘛呢?她好不容易逃出生天,他能不能善待一下她?
“冬然說一早去房間找你就發現你不在了,你的床也是冷的,你是什麼出去的?”閻景睿不跟她打哈哈,更不給她廢話的機會,直接把證據擺在哪兒,不容許她有任何的隱瞞。
“我就是天還沒有亮就出去走了!”蘇易昕故作鎮定的對上閻景睿的眼睛,“所以冬然她找不到我,我就是不想讓人跟著才自己走出去的。”
“為什麼要這樣做?”閻景睿表情冰冷的繼續問。
“因為……”蘇易昕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動著,腦子不斷運轉著想辦法。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不是愛自由嗎?一個自由的人又怎麼會喜歡一天到晚的被人跟著呢?”
蘇易昕緊張得握了握拳,手指不小心觸上掌心上的傷口,她痛得倒吸了一口氣。
閻景睿伸出手拉過她的手,動作輕柔的展開,垂眸細細的看。
掌心上的傷口顯然是反複摩擦留下的,隻是摔了一跤又怎麼可能會出現這樣的傷口?
蘇易昕想要抽回自己的手,閻景睿緊緊的握著,抬起眼簾盯著她那張心虛的臉,黑眸劃過一抹濃濃的不悅。
“那你怎麼會跟景渝在一起?真的隻是在路上碰到了而已嗎?”
“不然呢?”這個問題,蘇易昕倒是可以坦蕩蕩的,“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就是懷疑我跟景渝私會嗎?”
“但是呢,沒有!”蘇易昕一臉坦蕩的迎上他那雙懷疑的黑眸,“景渝是真的在路上撿到摔到的我而已。”
“在那之前,你們不是一直都在金鑾殿上早朝嗎?”
閻景睿冷笑了一聲,“所以,你這是想要朕自己去查的意思嗎?”
“查什麼?”
“查你和景渝到底瞞了朕什麼!”閻景睿提高了說話的聲音,表情冷若冰霜。
蘇易昕皺了皺眉,心下有些煩。
她就知道,閻景睿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但如果她把唐奕的事情都悉數告訴閻景睿,那唐奕的小命豈不是保不住了嗎?
分分鍾還會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以閻景睿的性子,知道屏西國和南蠻國要聯手對付自己,那他還不馬上先下手為強嗎?
“蘇易昕!”閻景睿吼了她一聲。
蘇易昕驚了一下,一臉心虛的看她,“什麼啊?”
“朕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老實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