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掉了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冬然,蘇易昕便走到了帝衡宮。
這個時間點,閻景睿都會在禦書房裏呆著批閱奏折,蘇易昕打算趁著閻景睿不在之際找到浴池,如果可以,她還想順勢跳進去看看能不能順利回答現代。
她鬼鬼祟祟的帝衡宮門前徘徊,守在帝衡宮門口處的侍衛們一眼就看到了她。
蘇易昕還以為自己會被侍衛驅趕的,卻不料侍衛們見到她隻是恭敬的彎腰行禮,嚇得蘇易昕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幹嘛呢?
“我……”蘇易昕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然後又往帝衡宮裏麵指了一指,“可以進去嗎?”
侍衛一臉嚴肅,拱手回答道:“皇上有令,公主可以自由進出帝衡宮。”
聞言,蘇易昕忽然想起來了,閻景睿的確是說過那裝模作樣的話。
明明那一晚,她說她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時候,他就隻是表情嚴肅的看著自己,然後抿著一雙涼薄的唇瓣什麼都不說。
其實他不說,她也知道的。
男人嘛都是喜新厭舊的,不過也別說是男人了,女人也是會喜新厭舊的嘛,喜新厭舊是人的本性,她也不能太苛刻了。
對於閻景睿的行為,她的確是可以理解卻沒有辦法容忍,所以此時此刻,她的立場無比的堅定,她是一定要回去的,瀟灑的走,不帶走一片雲彩。
走進帝衡宮,裏麵連個人影都沒有。
不過閻景睿這個人冷冰冰的,平時不說話的時候像全世界的人都得罪他似的,跟在他身邊的人好像也隻有小安子,他宮裏的宮女太監不多這也不奇怪。
蘇易昕兩手背在身後,在帝衡宮內左顧右盼的,正猶豫著要不要惡作劇一下,例如把他的小褲褲找出出來剪洞洞什麼的,她現在對閻景睿的怨氣十足,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邁開腳步走進閻景睿的寢室,隻見一張大約兩米寬的大床擺放在寢室的中央,黃色的基調真是讓人矚目。
蘇易昕目光深沉的看著那張明黃色的大床,心裏有些色色的想法,如果跟閻景睿在這床上滾……不知道是一番什麼景象?
意淫了一會兒,蘇易昕又甩了甩腦袋。
都快要掰了還滾什麼床單?
閻景睿就不知道是幾手貨,跟他滾床單,吃虧的不是自己嗎?
冷靜了一下,蘇易昕又默默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犯傻啊,蘇易昕!
她抬手拍了拍自己清麗的小臉,轉過身走向別處去,隻見寢室的角落裏擺了一道屏風,屏風後麵還有一個門。
蘇易昕驚喜的笑了,想著:這裏就怕是浴池了吧?
走到這裏,她倒是有些印象了,她剛穿越過來跟閻景睿搏鬥完的時候,小安子就是領著她從這裏走出來的。
她邁開腳步跑到屏風那邊,正要走進浴池,隻聽門口處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不用你伺候了,等著外麵。”
蘇易昕頓住了腳步,連忙躲到屏風後。
她兩手扒拉著屏風,露出了半顆腦袋,打量著從外麵走進來的男人。
閻景睿臉上的神色有些難看,黑眸泛著幽冷的光,整個人的氣息又變得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蘇易昕還沒有搞清楚他忽然回來做什麼,隻見閻景睿已經迅速了脫了身上那明黃色的龍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