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這樣?”不是應該還有兩天嗎?
她連道別的話都還沒有對楓子說!
蘇易昕的腦子一片混亂,步子移了移,大步就跑出去。
“公主?!”小宮女喊著蘇易昕,“你得先穿上件外套啊!”
這公主居然就穿著一件內衫就跑出去了。
蘇易昕在皇宮裏飛奔著,她一邊跑一邊抬頭看著天空的太陽。
來到古代,這裏沒有時鍾,所以她在楓子的教導下學會了隨著太陽的升起落下推算時辰。
楓子是她在這裏的第一個朋友,也是她最依賴的人。
她紅著眼眶,用盡全力的奔跑,仿佛害怕會趕不上似的。
皇宮的南門口,正對著閻都的市集,在這裏能聚集到最多的人,所謂的示眾為的就是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
閻景渝坐在倚在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跪在中間等待行刑的楓子。
楓子無恐無懼的直視著前方,此刻心裏唯一的遺憾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公主。
太陽漸漸的升到了天空的最高處,接近午時三刻之際,行刑的地方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蘇易昕氣喘籲籲的奔跑到南門前,還有大概五十米的距離,她已經累得連走都困難,別說是跑了。
閻景渝拿起寫著斬字的令牌,等時間一到,侍衛敲響銅鑼,他便把令牌扔落在地。
蘇易昕一步一步的走到行刑的地方,眼眶裏的眼淚溢出,她的唇瓣囁嚅。
咚——
銅鑼響起,閻景渝把令牌砸落在,劊子手把刀高舉,楓子閉上了眼睛。
蘇易昕跑到刑場之際,劊子手的刀子落下,鮮血灑了一地,楓子的腦袋也掉落在地上。
蘇易昕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眼眶裏的淚水不斷的滾落下來。
圍觀的群眾紛紛相覷,場麵一下子混亂至極。
她看向了執刑官上的位置,隻見閻景渝臉上一片堅定與冰冷。
她跪在地上,心痛得難以呼吸。
是景渝,居然是景渝……
站在閻景渝身邊的侍衛看到了蘇易昕,他低頭在閻景渝的耳旁開口,“渝王,易昕公主在那邊。”
閻景渝把目光掃向跪在不遠處的蘇易昕,心下一緊,他從座椅上站起,大步的走到蘇易昕的跟前。
快要走近她的時候,閻景渝又放慢了腳步,他的眉間緊蹙,潤色的唇瓣抿住。
“易昕……”他緩緩的蹲下身子,想要伸手去觸碰她,卻見蘇易昕往後躲開。
她用極其驚恐的眼神看著閻景渝,眼淚像不受控製一般落下,“你不要碰我……”
“你不要過來……”
閻景渝覺得自己的心像被無數蟲子在咬著一般,疼痛難忍。
“為什麼是你?”為什麼會是他呢?!
“本王就是這樣的人,在認識你以前,本王也一直在做這樣的事情。”
蘇易昕絕望的閉上了眼睛,聲音哽咽,“閻景渝,你是故意的嗎?”
故意做給她看,故意讓她認清事實,認清楚這皇宮是一個多麼恐怖,多麼不適合她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