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令公子是死在馬背上的,這說明什麼?”
蘇易昕一臉認真的對上了胡丞相那雙幽怨的眼眸,“凶手要不就是在高處射出這一箭,要麼就是騎在馬背上,與胡來同高射出這一箭。”
“而事發之時,我是站在草地上,胡來是坐在馬背上,我不可能射出與他身體平行的一箭,將他殺死。”
聽到蘇易昕的解釋,在場的大臣開始麵麵相覷,紛紛都覺得她說的話有些道理。
胡丞相跪在地上,嗤笑了一聲,“公主不會武功,本相也是相信的。”
蘇易昕皺了皺眉,心裏有些不安,這老東西,應該不會這麼好說話才是。
他又想出什麼陰招給她小鞋穿?
“但是公主可以讓會武功的人殺害我兒!”胡丞相的眼神犀利,“這樣的事情,公主不就可以置身事外了嗎?”
蘇易昕抿了抿唇,果然是不出她所料,這樣站出來跟胡丞相對峙,他肯定會這樣說的。
也不知道這丞相到底知不知道楓子的事情,萬一他是知道楓子的事情的,那楓子不就遭殃了嗎?
蘇易昕的餘光瞥到了胡來背在身上的箭筒,唇角揚起了一抹清淺的笑,“丞相憑什麼這麼指責本公主?”
“首先,你誣陷本公主需要證據,你現在隻是懷疑,沒有任何的證據,其次,丞相你這樣包庇令公子,真的好嗎?”
“丞相知道令公子剛剛對本公主做了什麼嗎?”
“請公主不要妄言!”胡丞相的臉色一黑,出言警告道。
蘇易昕伸手指向前方那一根插在草地上的箭,“胡丞相看到了嗎?那根箭可是令公子射出來的,朝著本公主的身體。”
“令公子還揚言說殺了本公主,為丞相和媚姬娘娘除禍患呢。”蘇易昕笑著開口,“丞相別瞪我啊,我說的話可是有證據的,不信勞煩尚大人,把那箭拔出來,看看箭上是不是有胡來的標誌。”
春獵之際,為了公平公正,每一個人的箭筒裏都會放專屬於他們自己的箭,每一根箭上都會寫著本人的名字。
尚文軒走過去把箭拔出來,走到閻景睿的麵前把那根箭呈上,“皇上,這果然是胡來的箭。”
閻景睿垂眸看向胡丞相,唇角揚起了一抹冷笑,“丞相,你還有何解釋?”
“易昕公主是朕的未來皇後,更是屏西國的公主,要是她出了什麼問題,胡來便是挑起兩國之間紛爭的元凶,丞相可擔得起這責任?”
胡丞相俯身叩頭,臉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胡來做出了傷害公主的事情,他自然有不對,但是死者已矣,希望皇上看在臣這些年來勞心勞力為皇上分憂的份上,還我兒一個公道!”
閻景睿沉默著,側目看向蘇易昕,漆黑深邃的眼眸透著複雜的情緒。
蘇易昕低著腦袋,她也有些擔心這件事情是楓子做的。
如果這真是楓子所為,那胡丞相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到時候楓子性命堪憂,她自己也會自身難保。
“如果皇上不肯還死者一份公道,臣跪在這裏不起了!”胡丞相一臉認真的開口。
見胡丞相堅持,幾個跟胡丞相相熟的大臣也紛紛的跪下來,“請皇上還胡公子一個真相與公道。
蘇易昕抿了抿唇,抬頭看向閻景睿,心裏很是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