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透著寂靜,陽光正透過樹葉間的林蔭照射下來,像繁星在空中閃爍,有些刺眼,卻十分晶瑩美麗,透著不可捉摸的靜謐。
照射下來的光影,若隱若現的左右悠揚地晃著,那躲在灌木後的野兔,正用膽怯的眼神張望著四周。
閻景渝騎在馬上躲在樹木後麵,左手握住弓身,食指和中指的關節夾住箭尾,扣住弓弦,箭頭瞄準了那隻正在四處張望的兔子,他緩緩拉動弓弦到右腮處。
咻的一聲,箭從弓弦飛出,響聲清脆,直直的射入了野兔的腹部,野兔當場斃命。
閻景渝的眸光幽冷,拉住了韁繩正想要走過去收取獵物。
“渝王爺,好箭術。”拉弓射箭的手法漂亮俐落,動作如行雲流水一般。
閻景渝回頭看向來人,隻見身後的男子風流清俊,烏黑茂發銀冠束起,一雙劍眉下一對細長的桃花眼,充滿了多情。
“司徒錦逸。”看到故友,閻景渝的臉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渝王爺,還記得錦逸。”司徒錦逸回以他一抹淺淺的笑,伸手與閻景渝擊掌交握,友誼蕩漾在心中。
“司徒將軍說你這些年四處遊曆,你看起來的確是跟以前不同了,稚氣盡退。”
“渝王也是,我也感覺你跟以前不同了,是遇到喜歡的女人了嗎?”司徒錦逸笑著調侃道。
閻景渝的表情一滯,棕色的眼眸裏透出了濃濃的失落。
求而不得,這樣的感覺不斷縈繞在他的心頭實在是難受至極。
見閻景渝臉上的表情複雜至極,司徒錦逸低沉一笑,“我真的很想見一見能讓渝王你神魂顛倒的女人,這事兒先擱這兒……”
“不知渝王現在有沒有興趣跟我比一比?”
閻景渝爽朗一笑,“好啊。”
湖畔那邊,胡來聽到蘇易昕說自己蠢貨,當下就急得拉弓要朝她射箭。
蘇易昕心下一驚,暗叫糟糕。
完了,自己剛剛太得瑟了,萬一這蠢貨並沒有外表看上去那麼無能,起碼還是會射箭的,那她現在惹惱了他不是自找苦吃嗎?
“胡來,我看你現在還是冷靜一點的好,我是屏西國的公主,你傷了我,先不說皇上會怎麼樣,就是屏西國的國王也輕易繞過你。”
“就憑你一個不得寵的公主?!”胡來嘲諷著她大笑。
蘇易昕一臉警惕的看著他手上的弓箭,步子小心翼翼的往後移動,“那你要賭嗎?”
“本公主敢跟你打賭,如果你現在傷了我,皇上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嚴重的話令姐和丞相怕也會跟著遭殃……”
“你別以為你能嚇唬得了本公子!”胡來拉進了弓弦,眼見就要放開了,蘇易昕又說:“你自己想一想啊!”
“皇上什麼時候帶過女人來春獵,本公主是第一個,皇上有多重視我,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聞言,胡來的臉上出現了遲疑,蹙著兩道淺得幾乎要看不見的眉毛。
“殺了我,傷了我,你都會付出慘痛的代價,你確定你要賭嗎?”蘇易昕一臉冷靜的看向他,語氣透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