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易昕點了點頭,“那我今天可以出去走一走了嗎?”
老是在房間裏睡覺,她都快要被無聊死了。
“如果隻是走走,那倒是無所謂……”老太醫同意道。
蘇易昕伸手摟過老太醫的肩膀,嚇得老太醫嘴上一直默念著男女授受不親。
蘇易昕笑著開口,“老頭兒,你怎麼說也是一個醫生,在我們家那邊,醫生看病人都像醫學院裏看解剖標本一樣,那裏有那麼多男女之別啊。”
“要是每個醫生都像你這麼不專業,那得死多少人啊?”話音落下,蘇易昕便走到凳子上坐下。
拿出兩個杯子,她給老太醫倒一杯水,自己也倒一杯。
“公主,這是禮節,禮節比生死更重要。”老太醫不同意她的說法,坐到她的身邊去,打算跟她好好談談人生的大道理。
蘇易昕身體好了,倒也樂意聽古人的訓話,老太醫對蘇易昕口中的人體解剖學十分感興趣,兩人一聊就是一個上午。
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蘇易昕送走了老太醫,自己也想要出去走走,楓子不放心,勸她不要出去了,但是蘇易昕不依不撓,畢竟已經差不多十天沒有能出去走走了,難得今天精神和體力都恢複了。
“那奴婢得跟著公主才行。”楓子堅持道。
蘇易昕重重的點頭,“好吧好吧,你要跟就跟吧。”
兩人在禦花園裏走了一圈,蘇易昕肚子餓了,正要回去之際,走過假山迎麵就撞上了閻景睿和小安子。
楓子連忙跪下行禮,“奴婢叩見皇上。”
閻景睿的目光跟蘇易昕的對上,原本冷峻的臉在夕陽照耀下顯得柔和了許多。
蘇易昕連忙撇過臉看向別處,心跳又開始不由自主的加快。
閻景睿直直的看著她,見她身上穿得這麼單薄,目光不由透出了絲絲不悅。
這女人,身上還有傷,居然就穿這麼一點出來吹風?
“皇上?”小安子看著跪在地上的楓子,開口在耳邊提醒道。
閻景睿收回了視線,對楓子開口,“大膽奴婢!”
“奴婢知罪!”楓子連忙低頭回應,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蘇易昕看向閻景睿,也是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吼楓子。
“公主身體不適,你這個奴婢還讓她出來走動?該當何罪?!”閻景睿聲音嚴厲的反問道。
蘇易昕皺著清秀的眉,伸手扶起楓子,擋在她的麵前。
“是我自己要出來走,跟她沒有關係,你不要隨便罵人。”幾天不見,這昏君是越來越昏庸無道了。
見蘇易昕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閻景睿麵無表情的走前一步,冷峻的臉上仿佛覆上了冰霜。
蘇易昕咽了咽口水,心裏有些沒底兒。
他……他想要幹嘛?
閻景睿一臉冷酷的看著她,骨節分明的大手抬起,朝她的臉蛋伸出。
蘇易昕看見他的爪子,想要躲開,下一秒,他的手已經捏住了她的下巴。
“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