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見自己刺錯了人,連忙把劍拔出來,蘇易昕下意識的捂住自己出血的傷口,正要摔倒在地,閻景睿連忙伸手抱住她。
“易昕?!”閻景睿低頭看了她的傷口一眼,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
蘇易昕隻感覺肩膀上的傷口很痛很痛,慌張的感覺從心底裏發出,腦袋一黑,她已經昏倒在他的懷裏。
閻景睿看向黑衣人,隻見黑衣人的眼底閃過一抹慌張,跟閻景睿的視線對上,轉身一躍便消失在寂靜的夜裏。
閻景睿抱起蘇易昕便往琉璃閣的方向跑去,小安子就候在禦花園不遠處的位置,見皇上抱著滿身是血的易昕公主跑出來,臉色難看得可怕,不敢怠慢,連忙迎上去。
“皇上?”
“去把太醫帶過來!”閻景睿冷聲冷氣的下命令,抱著蘇易昕,快步的往前走。
月黑風高的夜晚,注定這一夜不能平靜。
閻景睿就坐在凳子上,神色冰冷的看著前方,老太醫神色凝重見到蘇易昕的傷口時神色凝重,最後還出動了整個太醫院的人才才把蘇易昕的命給救了下來。
“皇上……”
“公主怎麼樣?”閻景睿此時臉上的表情彷如一頭嗜殺的野獸,黑眸透著冰銳的光芒,語氣冷厲的問道。
“老臣已經為公主解了傷口上的毒,此毒又名‘見血封喉’,毒性極強,所幸公主傷口不深,皇上又及時叫上了老臣,公主的性命才得以保存。”
“如果這一劍是刺入人的心髒,心髒的血液運行如此之快,這見血封喉早就已經滲入人體百骸,到時候老臣也回天乏術。”
“見血封喉?”閻景睿沉默了一下,“朕記得,這是邊疆士兵愛塗抹在兵器上的毒藥。”
“正是如此,所以這見血封喉又稱為箭毒木,多產於西南方一帶,就是易昕公主所處的屏西國,便有很多這種稱謂箭毒木的植物生長。”
老太醫沉思了一下,“不過皇宮裏,沒有種植這種叫做箭毒木的植物,刺殺皇上和公主的這個刺客或許是從外麵來的人?”
“所幸太醫院裏有解百毒的解藥,否則情況危急啊,公主的性命也堪憂。”
閻景睿深呼吸了一下,不禁感慨:她居然為了他擋下了那一劍。
側目看向床上臉色蒼白的人兒,閻景睿的心忽然一緊,俊逸的眉間微微蹙起,顯露出了難以言喻的惆悵。
“公主什麼時候才會醒?”
“回皇上的話,公主快則明日就會醒來,如果傷口愈合不好,夜晚發熱的話,或許公主醒來的時間會更晚一些。”老太醫抬手捋了捋下巴上白花花的胡子,實話實說道。
“太醫今晚就留在這琉璃閣吧。”閻景睿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老太醫兩手相握,鞠了一躬,拱手應道:“老臣遵命。”
“太醫,請隨奴婢到偏房休息。”不知道何時侯在門口的楓子走進來領路。
閻景睿側目掃了楓子一眼,楓子的視線跟閻景睿的對上,頓下了腳步,她又重新走了回去。
“皇上……”
“我們家公主這一次是為皇上受的那麼重的傷,希望皇上經過這一次,能好好的對待我們家公主。”楓子臉上的表情複雜,語氣帶著絲絲責怨,仿佛在怨他為什麼不能保護她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