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已經破例開恩了,孟岩現在不是沒事嗎?”閻景渝的表情很溫柔,聲音低柔悅兒,猶如一股清流淌入心間。
蘇易昕不笨,不會聽不出來閻景渝實在提醒自己,如果再把閻景睿惹生氣了,那孟岩的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蘇易昕抿著一雙粉色的唇瓣不說話,閻景睿也不說話的冷在那裏,但他其實是在等她向自己低頭。
等了好一會兒,她還是倔得像頭牛一樣,閻景睿啪的一聲把黑子重重砸落棋盤。
“滾出去,不要讓朕看著心煩!”
蘇易昕惡狠狠的瞪著閻景睿,垂放在腿邊的兩隻小手,不由緊握,不發一言,她轉身就走出了棋苑。
閻景渝見她氣呼呼,步子走得又急又快,心裏不禁擔心。
“皇兄?”
閻景睿的眉間緊蹙,臉上的表情也是複雜難言,“坐下,不要理她。”
聞言,閻景渝也隻能坐下來,之後的棋局裏,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隻是閻景渝出神得更明顯。
“皇兄,您對易昕公主,到底是怎麼想的呢?”閻景渝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問出了聲音。
“什麼怎麼想?”閻景睿頓了頓手上的動作,抬眸對上閻景渝的眼睛。
“皇兄,會留下她嗎?”閻景渝的表情很認真。
“你想朕留下她?”閻景睿反問道。
閻景渝抿了抿唇,“這是皇兄的決定,臣弟也隻不過是有點好奇。”
畢竟剛剛易昕這麼無禮,他都隻是悶聲生氣,而不是像往常一樣給予她任何懲罰。
閻景睿把手上的黑子扔回棋盒裏,瞬間沒有了興致。
“景渝,你最近對蘇易昕是不是太過關心和關注了?”
兩人不僅互相稱呼名字,他甚至還當著他的麵護著她。
“皇兄,易昕現在是臣弟的朋友,她的有些思想雖然很奇特,很讓人難以理解,但是她說的話,總是很能觸碰臣弟的心。”閻景渝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這也是為什麼臣弟覺得她變得很不一樣的原因。”
閻景睿不說話,一直都在沉默著,冷峻的臉上讓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漆黑的俊眸沒有看著閻景渝,而是看向遠方。
“皇兄,臣弟知道你放了樊香的原因是因為如涵,但是小桃怎麼樣也是一條生命,易昕剛剛激動,也是因為她比起權利和財富,更看重人的生命。”
“所以呢?”閻景睿麵無表情的看向閻景渝,“朕應該配合她?”
“還是應該告訴她真相,朕不在乎一個宮女的死,隻在乎後宮能不能安寧?”
閻景渝輕笑一聲,搖了搖頭,“皇兄有自己的想法,臣弟不能太多的幹預,隻是易昕這一次辦案有功,皇兄是不是應該給她一點獎勵?”
“也可以讓她慢慢的淡忘此事,臣弟知道,皇兄也並不想跟易昕公主的關係鬧得太僵。”
“獎勵?”
“皇兄忘記了跟易昕公主的賭約了嗎?”閻景渝的聲音很溫和,“這一次,就當是易昕贏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