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知道公主想要說什麼。”尚文軒兩手背在了身後,抬頭挺胸的目視前方,一副倨傲的模樣,“你不就是想說,媚妃娘娘的寢宮不是第一案發現場嗎?”
啪啪——
蘇易昕抬起手,用力的拍了拍掌,掌聲響亮。
“很好,這證明了尚大人智商在線,腦袋還是有用的。”蘇易昕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腦門,嘴角勾著一抹滿意的笑,給予了他肯定。
“公主,你為何總是說些本官聽不懂的話?”尚文軒蹙起了劍眉,眉目間透著明顯的不解。
“你聽不懂不要緊,反正那些話也不是重點。”蘇易昕一臉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凶手,以及查出凶手的作案手法,他是怎麼樣嚇死小桃?又是怎麼樣悄無聲息的把小桃帶到媚妃的身邊去的?”
“這一些本官自然會去查,倒是公主,你還沒有告訴我們,這麼晚了,你為何會出現在媚妃娘娘的寢宮內?”尚文軒板著一張清俊的臉,帶著懷疑的目光睨著蘇易昕。
蘇易昕抬手摸了摸鼻子,臉上劃過一抹毫無掩飾的心虛。
她要怎麼解釋呢?總不能告訴他們,她的職業就是跟死人打交道的,那裏有死人就那裏有她蘇易昕吧?
“唉。”蘇易昕歎了一聲,一副無奈的樣子,“好吧,既然我已經瞞不住你們,那我也就實話實說了。”
蘇易昕邁開腳步,一步一步的走向麵無表情的閻景睿。
“其實我有一個很特別,很特別的愛好,那就是——我喜歡屍體。”蘇易昕微笑著,用極其平常的語氣說出了聳人聽聞的話語。
“所以我對有屍體在的地方特別敏感。”
小安子第一個就被嚇到了,腳下一軟,差點摔到。
尚文軒的表情雖然沒有小安子的那麼誇張,但挑起眉毛打量蘇易昕的樣子,顯然也是被驚到了。
倒是閻景睿,從蘇易昕侃侃而談小桃的死開始到她說她喜歡屍體,冷峻的臉上都沒有什麼表情,仿佛一點都不驚異她的變化。
“這、這簡直就是荒謬!”尚文軒根本就不相信蘇易昕的說辭。
這個世界上怎麼還有人會喜歡屍體這麼晦氣的東西?!
“尚大人,你怎麼那麼膚淺?正所謂人各有愛,就像這個世界上有些男人喜歡女人,有些男人喜歡男人一樣,喜歡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言的,荒不荒謬也不是你隨隨便便可以判定的。”蘇易昕嘟著小嘴,背著小手,腦袋低低的看地麵,說話的聲音不高不低,剛剛可以傳到閻景睿和尚文軒的耳朵裏。
“這……”尚文軒沒有想過蘇易昕居然這麼特立獨行,伶牙俐齒,說出來的話明明毫無道理可言,卻讓人無法辯駁。
“皇上,本官覺得易昕公主明顯有所隱瞞,理應押入天牢再行審問!”
“喂!你這個老古董,怎麼就說不明白呢?我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將小桃嚇死後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帶到媚妃的身邊去,你把我關起來也沒有用啊!”蘇易昕有點火燥了。
這人辦案怎麼就這麼膚淺?誰在案發現場就逮誰?
“但你為何會出現在媚妃娘娘的寢宮裏,依舊解釋不清楚!”
“你……”蘇易昕皺起了清秀的眉毛,不想再跟尚文軒廢話了,直接走到閻景睿的跟前,抬手敲了敲他的龍紋紅木書桌,“閻景睿,你說句公道話。”
見到蘇易昕這麼不客氣的站在皇上的書桌前敲皇上的書桌,還直呼皇上的名字,小安子簡直就是驚呆了。
這公主隨意得都把禦書房當成自己家了?
狹長深邃的黑眸掃過那張清秀的小臉,她的表情倨傲,一雙澄澈的大眼睛坦蕩蕩的,比後宮裏的每一個女人都還要清靈。
“夠了。”閻景睿終是開了口,“朕相信易昕公主不是犯人。”
“皇上?”尚文軒不敢相信,這實在不像他的作風。
還以為皇上一定會待著機會就懲治這個不知好歹的異國公主。
“尚大人先回刑部處理小桃的案子,朕希望能盡快平息這一場風波。”閻景睿聲音清冷的下命令道。
尚文軒看了蘇易昕一眼,蹙起了劍眉,拱手應道:“是!皇上。”
尚文軒領了命便退出了禦書房,蘇易昕見尚文軒走了,那這兒也沒自己什麼事情了,朝閻景睿揮了揮手。
“那我走了,還得回去補眠呢。”說著,蘇易昕還大大咧咧的打了一個哈欠。
閻景睿目光如炬的盯著轉身正要往外走的蘇易昕,聲音冷寒,“朕有允許你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