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圖見王天雷終於想明白局勢,輕笑著搖了搖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秦莫圖雙眼徒然淩厲,雙手曲起推在胸前,身體陡然竄向依舊氣喘如牛的王天雷。
二十幾名霸北幫幫眾已成合圍之勢,在秦莫圖說打就打的淩厲攻勢下,終究沒能反應過來,而身手與秦莫圖旗鼓相當的王天雷早就提防著眼前之人的反複無常,怒喝一聲舉刀相迎。
兩人兵器碰撞,擦出無數火花,在漸黑的初夜中,好看過天上呆板如掛飾的繁星。
秦莫圖在與王天雷近身肉搏之餘,仔細端詳了下二十餘名霸北幫眾,隻見眾人並未如尋常那般護主心切,而是各自站住位置,不知從何處取來的兵器,人手一杆鐵矛,將秦莫圖團團圍住。
在心底略微輕咦一聲,秦莫圖橫刀攔下王天雷的全力一刀,左手“透龍”匕首斜刺裏點向後者的肋下,眼看得手,卻被眼尖的王天雷抽刀回防,在千鈞一發之際擋下這隱晦一手。
秦莫圖並不氣餒,右手連連砍出幾刀,刀刀劈向王天雷的左肩,而後者在他的淩厲攻勢下,隻能采取保守之勢。
兩把鋼刀毫無招式可言的一次次碰撞,發出一連串錚錚聲,而王天雷還要不時提防著秦莫圖的左手偷襲。
兩人僵持不下,眼看打了兩盞茶光景,守在周圍的一眾弟兄卻各自麵色如常,不曾因二當家的落於下風而急於求成,秦莫圖越發對霸北幫來了興致,在心底對於雲卷舒也更加好奇起來。
一般江湖草莽捉對廝殺,哪裏有那些暗合兵法的對壘之道,手下小弟也多是些性子跳脫活躍之人,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
而這個霸北幫卻有意思得很,拋卻前麵收網失敗的那一舉措,之後的種種出手攔截,沒一個私自行動貪圖頭功,全都進退自如,雖然在身手上差了許多,卻並未因一時得失而潰散了陣型,全部按照先前的部署各自步步為營。
在秦莫圖看來,這霸北幫不像是名聲在外的江湖幫派,加之雲卷舒捯飭出的幾百號騎兵,倒更像是一支張弛有度的軍隊!
秦莫圖狠狠一刀將王天雷劈退,自己向後飄飛出五步,與後者遙遙相對。
秦莫圖笑了笑,略微有些氣喘地說道:
“二當家,我看這般僵持不下對你我都不是很應景啊,讓小弟們就這麼看著也不是個辦法,要不你們一起上?”
王天雷氣喘幅度很大,明顯在氣機掌握上有所欠缺,聽到秦莫圖大言不慚地挑釁,早就忘卻了雲卷舒的交代,惡狠狠地說道:
“對付你小子,哪裏用得著幫手,老子一個人打你五個都不在話下,讓你見識見識老子的‘滾雷刀法’!”
說完後,王天雷右手持刀直指秦莫圖,眨眼間便來到後者身前,手中大刀舞得虎虎生風,‘雷’談不上,倒還真有點‘滾’的意思。
秦莫圖忍俊不禁,輕鬆攔下王天雷的招式,左手匕首反握,快速滑向後者的喉嚨!
就在這時,王天雷嘴角微微翹起,嘴巴微張,狠狠吐出一口,隻見一道細小銀針自他口中迅疾而出,瞬間沒入秦莫圖的右肩內。
被一股大力頂退數步,秦莫圖滿臉不可思議,將“透龍”放入懷中,伸手捂住右肩膀,一陣麻痹感覺侵襲而來。
“嘖嘖嘖,臭小子,還得瑟不?”
不消片刻,秦莫圖的整個右臂已經麻痹到失去了感覺,猶如脫臼般直直垂在那,手中鋼刀亦是掉落在地,秦莫圖靠在一處樹下,大口喘著粗氣,卻依舊嘴上不饒人地說道:
“倒忘了二當家‘舌毒’的座號了,你還別說,就這股麻酥的感覺,還真他娘的酸爽!”
王天雷眼皮跳了跳,實在不習慣這小子的油腔滑調,在秦莫圖身前五步外蹲下,將鋼刀插在地麵,咧嘴笑道:
“老子出來混的時候,還不知道你在哪裏尿褲襠,見過能說的,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老子就問你服不服?”
秦莫圖感覺到整個右臂已經失去了知覺,還大有向別處擴散的趨勢,於是用上從沈伴鳳那裏學來的點穴功夫,左手很生疏地連點幾處穴位,勉強攔下身體裏的那道麻毒。
“小子,在江湖裏行走,長點心,我這‘通體酥’並不會要人性命,中毒者隻會失去知覺,你小子隻要乖乖地跟我們回去,便給你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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