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圖在暗處觀察一番,嘴角泛起冷笑,這個陳雄果真懂些城防之道,這麼個打家劫舍為禍一方的營寨,還真被他經營得像一座軍鎮關口,就連那些常被喚作“烏合之眾”的土匪強盜,都像全副武裝的軍旅中人。
可流寇馬賊畢竟生性放浪,要不然也不會舍棄軍餉多多前程似錦的軍中不待,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落草為寇。
那四名哨子雖然步子不減地來回巡查,心思卻完全不在放哨之上,時不時望著寨子裏的熱鬧場麵,各自手中還拎著酒壺,擦身而過時總會相互碰撞一下,然後仰頭灌下一大口,嘴裏還罵罵咧咧地說些葷話解悶。
秦莫圖將體內的黑色元氣借出,拋卻腦袋裏響起的勸誡之聲,心思完全放在哨衛身上,尋找著破綻。
四名守衛皆是有些微醺,但步子依然規整,雖然喝了些酒,但心裏一想起大當家的狠辣手段,便不敢過分托大,絲毫不敢放下手頭的放哨工作。
見幾人並無破綻,秦莫圖也不再一味拖著,渾身上下黑氣纏繞,幾個起落便來到寨門下,背靠城牆,心裏想起沈伴鳳的提醒,咬了咬牙,一不做二不休,雙腳踏牆順勢而上。
這幾下爬牆功夫,當然比不得道門中人的輕功“梯雲縱”,卻也速度不慢,此時借助黑色元氣身輕似燕,秦莫圖攢住一口氣機,雙腳不停踩踏牆麵,不消片刻便登上城牆,輕身落於左側哨塔之內。
貓身躲在角落,秦莫圖偷眼觀察幾名哨衛的步子路線,見一名守衛離得近了,隻好憋住氣,弓身躲著,右手探入懷中,握住“透龍”,以防敗露之後能第一時間出手奪命!
隻見那名守衛走到秦莫圖的藏身之地,也許心思都在寨院裏聲色犬馬的熱鬧場麵,也許是真的醉得雙眼朦朧,總之沒有發現後者的身影,就那麼踱著輕飄步子走了過去。
“好機會!”
秦莫圖將憋住的氣息緩緩吐出,看到兩名哨衛各自南轅北轍而去,便一個閃身縱跳到寨院之內,落地之後,迅速將黑色元氣散去,一個趔趄跌倒在地。
環顧四周,發現此處是一處馬廄,數十匹高頭大馬正在低頭吃草,聽到秦莫圖的落地之聲,紛紛瞪著明晃晃的大眼盯了過來。
坐在地上大口喘氣的秦莫圖心跳驟然加速,慢慢將“透龍”放入懷中。
這種圈養牲畜比起野生靈性稍差,但對於陌生氣息的感知依舊不下於一名真正的二品小宗師,想到這裏,秦莫圖隻好屏住呼吸,身子一動不動,眼珠子在眼眶內左右掃視。
盯著秦莫圖約莫幾個呼吸間,數十匹駿馬齊齊噴了個響鼻,就不再發出動靜,繼續各自食草。
秦莫圖見狀長舒一口氣,這種偷偷摸摸的勾當果然勞神費力,比睡個姑娘還要身心俱疲!
待休息片刻,緩緩站起身,秦莫圖攝手攝腳地走到馬廄之外,突然發現一名喂養馬匹的馬倌倚著一處木樁,正在打著瞌睡,手裏拎著的酒葫蘆不停有酒水滴在茅草地上,眼看是醉了過去,與內院中吵雜的氛圍十分違和。
秦莫圖計上心來,轉頭看了看哨塔之上,見並無哨衛留意此處,便悄聲來到馬倌身後,運力出手,雖然遠遠慢於原先的速度,但勝在偷襲。
一記手刀將馬倌擊暈,秦莫圖扶住他的身體,將其緩緩拖入馬廄。
數十匹駿馬見秦莫圖返身回來,還辛苦拖著喂養自己數年的“衣食父母”,全部昂首盯著,再無心思吃食。
秦莫圖見狀赧然一笑,將馬倌慢慢平放在地上,見馬匹並未發出嘶鳴,心裏一陣嘀咕,難道這些靈物與我心生親近?
晃了晃腦袋,拋卻心中的疑惑,秦莫圖將馬倌的衣衫脫去,穿在自己身上,然後拿上酒葫蘆,走出馬廄。
剛剛走出馬廄,就看到一名喝得迷糊的漢子踉踉蹌蹌走進院子,在原先那馬倌倚著的木樁處解帶撒起了尿,嘴裏還含糊不清地嘀咕著。
“那小娘們兒長得可真俊,一會兒定要將二當家灌個酒足飯飽,那樣入了洞房才能有幹勁不是?”
秦莫圖聽到那漢子的言語,估摸著那吳當桂與老孫頭兒的閨女已經拜了天地,待喝過“謝堂酒”後,就要洞房花燭。
心中大急,秦莫圖輕手輕腳地來到那漢子背後,就欲出手將其擊暈。
突然那醉酒漢子回過頭來,對著秦莫圖醉眼惺忪地說了句:
“咦?老王,走走走,別在這悶著了,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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