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鳳兒回來了啊!”
後知後覺的葉飛魚先是轉頭看了看,發現沈伴鳳的身影後,雙頰頓時通紅一片,趕緊爬起身子,躲到樹後不再出來。
理了理微微褶皺的內衫,秦莫圖心裏埋怨著沈伴鳳的不解風情,突然看到後者手中的長尾錦雞,大笑著說道:
“哈哈,有吃的啦!”
沈伴鳳翻了翻白眼,看著麵前的這個男人,感到一陣頭疼,生硬說道:
“找些幹木來,我要生火。”
“好!”
被破壞了纏綿機會的秦莫圖,隻是略微尷尬了下,以他的厚顏無恥程度,並不會過多不自在,應了一聲,便大搖大擺地走向一旁的倒地樹堆。
葉飛魚好像整理好了情緒,輕輕踱出樹後,來到沈伴鳳身前,卻不敢望向後者,輕聲說道:
“沈姑娘,飛魚懂些庖丁技藝,這錦雞就由奴家打理吧。”
“不用。”
簡單地說了兩個字,沈伴鳳便不再理會一旁在風中淩亂的葉飛魚。
將兩隻錦雞扔向高空,沈伴鳳抽出符劍“化虹”,連連揮舞,不待錦雞下落,便將符劍再次係在腰間。
隻見那兩隻長尾錦雞在空中一陣翻騰,片刻後便白白淨淨,不剩一根羽毛。
將落下的錦雞接住,然後在靴中拿出一柄匕首,一同拋向葉飛魚,然後才來到樹下盤坐,不再言語。
葉飛魚狼狽接住拋來之物,乖乖蹲下身子,忍住心中的懼意,小心翼翼將那兩隻錦雞放血去腑髒,待收拾幹淨後,恰好看到“滿載而歸”的秦莫圖,甜甜地笑了笑。
將懷中的甘草木塊放下,秦莫圖擦了擦額頭滲出的汗水,愣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顯然是對生火,有些一籌莫展。
似乎現在的他在任何時候遇到棘手之事,第一個想到總會是那個麵冷心也冷的沈伴鳳,秦莫圖麵露難色地看著沈伴鳳。
感受到他望過來的目光,沈伴鳳睜開雙眼,自懷中拿出火折子,拋向後者,同時出聲說道:
“吃完了,我們連夜趕路!”
“對了,你說我們要去遼東,遼東哪裏?是不是‘雲上宗’?”
“雲上宗?”
聽到“雲上宗”三個字,沈伴鳳的語調明顯起了波動,盯著秦莫圖問道:
“你怎會知道‘雲上宗’?”
夜裏濕氣太重,好不容易將辛苦撿回的甘草引燃,秦莫圖望著逐漸起勢的火苗,說道:
“夢老頭兒提過,說那裏可能有我需要的東西。”
“與我們觀應宗一樣,‘雲上宗’一向縹緲無蹤,待我們去過一個地方,再去找它不遲,我也有些私事要問一問‘雲上宗’!”
秦莫圖盤坐在火堆旁邊,看了眼在他身旁忙碌的葉飛魚,滿眼愛意纏綿,然後轉過頭看向沈伴鳳,問道:
“你和‘雲上宗’有糾纏?那我們可以先去找他們!”
艱難拋開腦海中的那道身影,沈伴鳳搖了搖頭,輕輕說道:
“不必,有一個地方你要親自去看看。”
“什麼地方?”
“拔出‘酒醒刀’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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