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六王爺,沈姑娘留下阻攔周短,說是稍後會跟上來。”
秦莫圖也不關心誰是周短,伸出手指刮了刮懷中美人兒的玲瓏鼻子,溫柔問道:
“沒受傷吧?”
葉飛魚滿臉淚水,咬著粉紅嘴唇,輕輕搖了搖頭,也不過多言語,隻是一個勁地哭,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莫圖心疼地將其往懷裏緊了緊,下巴擱在葉飛魚的頭頂,勸解道:
“沒受傷就好,我這不也沒事嘛,還有些事情要問,不哭了?”
葉飛魚十分聽話的不再哭泣,微微掙脫開秦莫圖的懷抱,躲在一旁獨自哽咽,香肩一抖一抖,甚是惹人憐愛。
看到葉飛魚如此懂事,秦莫圖滿心欣慰,下一刻麵色複歸冷漠,走到那名出聲的紫衣人麵前,說道:
“出來混江湖,沒那麼多講究,我現在不是什麼王爺,起來說話。”
那紫衣人也不做作,起身後依然低頭抱拳,往後退了幾步,始終與秦莫圖保持一定距離,而位於葉飛魚身旁的那名紫衣人也跟著站起身來。
秦莫圖也沒法子,搖頭苦笑,負手在後,出聲問道:
“你們是‘十二地支’的哪一個?”
“回稟……”
紫衣人一時改不過口,止住脫口而出的兩字,繼續說道:
“屬下是‘卯’,他是‘巳’。”
“沒名字?”
“是。”
秦莫圖沉默片刻,走到“卯”的身側,伸手抓住他的肩膀,止住前者欲要後退的身形,然後慢慢拍了拍,輕輕說出兩個字。
“辛苦。”
對於“十二地支”這樣的宗師級死士來講,定是早已抹除了感情。
而身為暗中保護秦莫圖的死士,“卯”是第一個和自家主子說過話的人,此時聽到主子說出明顯走心的那兩個字,早已掏空的心裏,瞬間升起一絲火苗,說不上來的暖和!
別說是挨了一記手刀,就是割了脖子,也在所不惜!
“以後你們‘十二地支’全部姓葉,你就是葉卯,好好保護飛魚!”
說完後,秦莫圖返身回到葉飛魚身邊,再次換上那副吊兒郎當的無賴表情,攬過後者的楊柳腰肢,然後俯身親吻了下葉飛魚的額頭,並伸手幫她擦拭掉殘留的淚痕,笑意溫醇道:
“我們回去找鳳兒好不好?”
都說女子善妒多忌,若是自己的男人懷裏摟著自己,心裏卻在想另一個女人,任誰都會心生幽怨,多生是非。
但此時的葉飛魚卻生不出絲毫嫉妒感情,在秦莫圖這裏,隻要她能擁有片刻寵愛,哪怕隻是待在他的身邊,也就心滿意足。
葉飛魚被他的親昵動作,搞得雙頰緋紅,嬌羞不已,輕輕點了點頭。
秦莫圖笑了笑,正要轉身向“葉卯”交代幾句,突然身旁的“葉巳”轉瞬竄至他的身前,單手護住兩人,低聲道:
“王爺,有情況!”
在“葉巳”掠至秦莫圖身邊之時,不遠處的“葉卯”已經掠飛出去,身形瞬間消失在樹影之中。
“砰!”
一個呼吸過後,隻聽一道肢體接觸的碰撞之聲響起,一道身影急速自黑暗處倒飛出來,定眼一看,正是剛才主動出擊的“葉卯”!
隻見他在空中雙手交叉於胸前,落地後依然不減退勢,地麵被托出兩道深深的痕跡,待退到秦莫圖三人身前五步外,“葉卯”雙腿猛地一踏地麵,頓時周身塵土飛揚,而他的身形這才堪堪止住。
秦莫圖見到此景,饒有興趣地說道:
“還是個高手,看來那死老頭兒給我留下的東西還真是搶手!”
話音剛落,遠處的黑暗處,自樹上跳下一道身影,秦莫圖就著月光,仍是看不清那人的麵容,隻是將將看到來人身材與自己相近,好像扛著一把大刀,刀柄係著一條綢緞,跟著微風輕輕擺動。
“葉卯”向身後退了幾步,同樣伸手護住秦莫圖二人,而秦莫圖隱約感受到身前的葉卯呼吸微喘,已不似原先那般順暢。
那位不速之客向秦莫圖緩緩走來,待離得近了,後者終於認出那人的模樣,輕輕歎了聲氣,秦莫圖嘴角依然掛笑地向那人玩味說道:
“果然還是追來了啊!”
來人正是打定主意“黃雀在後”的武評第十一,“紅錦鯉”顧歡!
顧歡見到秦莫圖沒有絲毫緊張,氣就不打一處來,想了想既然算計到現在,怎麼也得高人風範一點。
於是忍住性子,將肩上的大刀拿下,插在地上,然後雙手拄著,放聲大笑道:
“老子也做了回‘黃雀’,看哪個以後還敢說老子是一根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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