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見沈伴鳳兩人躍上枝頭,呸了一聲,大聲嘲笑道:“我當是什麼地方出來的英雄好漢,原來也是這般膽小窩囊惜命忘義的卵蛋貨!”
見其餘七人蠢蠢欲動,就要衝向樹上的葉飛魚,秦莫圖看向麵前那個帶頭之人說道:
“朋友,雖是幹這打家劫舍的齷蹉買賣,怎麼也得講個誠意守信,人家既然留下了我,剛才的話可還作數?”
黑衣漢子伸手攔下手下幾人,笑容玩味地看向秦莫圖,又看了看立於樹幹上的沈伴鳳二人,摸了摸胡茬子說道:
“還挺講義氣,咱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家主人要請你喝杯茶,識相的就跟……”
“喝你個大頭鬼!”
不等那黑衣漢子說完,秦莫圖腳下用力一踏,身子頓時前衝,猛然出拳轟向那黑衣漢子。
黑衣漢子顯然也是個練家子,反應同樣不慢,一個側身閃過秦莫圖的帶風拳頭,同時單手成掌削向來者的喉嚨,嘴上還不忘罵了一句“狗雜碎”!
秦莫圖一拳打空,也不氣餒,收拳的同時,身體在空中一個翻轉躲過那人的奪命一掌,依然不顧形象地來了個驢打滾,與那黑衣漢子瞬間拉開距離,但卻正好翻到另一名黑衣人的身前。
那人見秦莫圖在自己身前站定,抽刀出鞘就欲砍來。
黑衣漢子見狀大喝一聲“慢著!”
秦莫圖身旁那黑衣人生生止住刀勢,不解地看向帶頭大哥。
黑衣漢子擰了擰手腕,獰笑著說道:
“都給老子滾一邊去,今天我齊勝要親手滅了這兔崽子!”
另一名黑衣人欲言又止,齊勝斜眼瞥了過去,然後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老子知道分寸,打不死!”
而此時的秦莫圖卻不管其他,再次騰空出拳擊向齊勝,後者見狀獰笑不止,不再躲閃,而是迅猛出腳迎向秦堯的拳頭。
“砰砰砰!”
兩人在空中來了次碰撞,隻見那齊勝無絲毫變化,而秦莫圖卻頓時滿臉冷汗,向後退出五步,捂著拳頭踉蹌站定,高下立判!
混江湖的都講究個趁你病要你命,不給秦莫圖任何喘息的機會,齊勝再次出掌如風,狠辣擊向看似強弩之末的秦莫圖。
見齊勝來勢洶洶,秦莫圖知曉硬碰硬沒有絲毫取勝機會,甩了甩疼痛無比的右手,咬了咬牙,在對方掌風就欲欺身之時,突然腳下發力,強行躍起一人之高,堪堪躲過齊勝的狠辣招式。
不等秦莫圖落地,齊勝同樣躍起再次近身而來,同時雙掌起出,狠狠轟向前者的雙肩。
此時的秦莫圖臉色大變,自知有些托大,這齊勝不比之前在臨城遇見的那些兵痞,是實打實的江湖武夫,雖然看不出幾品境界,可對付他這個隻練過些玩笑把式的半吊子絕對夠用!
雖然身處險境,可秦莫圖心中依然沒有絲毫求救於沈伴鳳的想法,臨危生智雙臂交叉,護住胸口和頭部要害,硬生生受了齊勝的霸道雙掌!
“噗!”
隻見秦莫圖在空中口吐鮮血不止,噴出的血線很爭氣地畫弧成雨,灑滿當空,不同於斷線風箏的漂浮搖曳,秦莫圖如墜落隕石般砸向地麵!
立於樹上的葉飛魚見到此景,撕心裂肺地大喊一聲,就欲掙脫開沈伴鳳的束縛跳將下去。
而沈伴鳳無奈之下隻好封住她的穴道,還不忘腹誹一句“真麻煩!”
見葉飛魚頭一次對自己這樣惡狠狠毒辣辣,好似要生撕活剝了自己,沈伴鳳隻好耐住性子傳聲給她道:“我不會見死不救,你該知道,武夫臨危破鏡,雖然風險極大,但也是是最好的修行,莫誤了他!”
葉飛魚還是那副惡狠狠地模樣,完全不理會沈伴鳳的言語,在她看來,隻要自己的意中人平平安安,就是一輩子做個尋常人,她也會一直陪著他!
沈伴鳳見她聽不住勸,便懶得再搭理她,繼續看向場中,欣賞起“好戲”來。
秦莫圖被齊勝的雙掌拍中肩膀,雙肩的骨頭全部折斷,再加上無絲毫打鬥經驗,落地著實,摔了個七葷八素,險些昏迷過去。
而齊勝和秦莫圖一交手,便知道後者隻是個花架子,也不著急,落定後慢慢走到秦莫圖身前,啐了口唾沫,獰笑著嘲諷道:
“就這熊樣,還給老子裝上了,乖乖跟老子走,再蹦躂,打得你老母都不敢認你!”
聽到此語,本來狼狽異常的秦莫圖麵色漸漸猙獰,整張臉都開始扭曲畸形,那張模型勻貼的“生根”麵皮眼看就要脫落下來。
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橫肉的齊勝,秦莫圖第一次動了肝火,第一次生出了殺人的念頭!
秦莫圖麵露凶狠,伴隨著他的聲音,一股滔天氣勢填滿整個東海古道!
“就你也配提我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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