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路跋涉了將近兩個月,秦莫圖的傷在葉飛魚的精心照料下也好的七七八八,三人來到這個大秦奇觀的東海城,也沒有進去那個傳說中的九重樓看一看,依沈伴鳳的話說是什麼進去容易出來難。
然後三人在東海城的這家“觀樓客棧”待了將近半個月,也沒見那場千年難逢的大戰有什麼開始的苗頭。
當然所有的食宿花銷都是沈伴鳳所出,這對於天生臉皮厚到沒人愛的秦莫圖來說倒也感覺不到什麼羞臊。
昨日也不知是哪個百事通傳出來的消息,說那個古怪老頭兒今日便會進城,指不定就會猴急地登上九重樓和龍王爺大戰三百回合,所以三人便跟著人潮來到客棧大堂裏吃酒等待。
沈伴鳳和秦莫圖這段時間相處了兩個半月,也沒有了開始時的那般冷硬,不說做到有問必答,對於她感興趣的東西,還是會和秦莫圖交流一番,隻不過語氣依舊咄咄逼人。
“敢來挑戰龍青揚的人不會是什麼庸輩,也不是你我就能看出來的。”
“話是這麼說,你不是望氣士嘛,給望望?”
秦莫圖還是那副欠揍的賤笑嘴臉,沈伴鳳對此似乎已經習慣,也懶得和他動手腳,喝了一口“觀樓客棧”的招牌酒,便不再言語。
旁邊一直給秦莫圖剝花生的葉飛魚見狀掩嘴輕笑,對於這對像是命中注定的死對頭實在沒法子,她也隻能盡心盡力照顧好自家“相公”,對於那千年難遇的一戰更是不感興趣,隻要身邊這位外熱內冷的南王能打心裏高興,她做什麼都可以。
秦莫圖自不會知曉葉飛魚心中所想,突然拎起一壺小酒,起身來到蓑衣老頭的桌旁坐下,對那個看起來邋遢至極的老頭兒笑道:
“老人家,你也是來看熱鬧的吧?要不要嚐嚐我這壺天底下最有味道的‘穿腸烙’?”
老頭倒也不客氣,湊到跟前深深嗅了嗅,拿起身前的茶碗遞到秦莫圖麵前,用略顯沙啞地聲音說道:“來一碗。”
秦莫圖從來不吝嗇,給老頭滿滿倒了一茶碗,後者將盛滿酒的茶碗端到鼻子前再次聞了聞,道了聲“好酒”後,隻是輕輕抿了一小口就再次放下。
“老人家,我這裏多得很,您老盡管喝就是!”
“小娃娃,一碗酒一問如何?”
秦莫圖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忽然反應過來,這看似邋遢的老頭怎知我要問些問題,便盯著老頭問道:
“老人家怎知我要問問題?”
蓑衣老頭也不理會,露出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說道:
“老夫就是知道。”
“好,小子我這酒可多得很!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人家您是不是就是……”
不等秦莫圖問完,蓑衣老頭擺了擺手,端起麵前茶碗再次輕輕抿了一小口,雙眼緊閉陶醉其中,不禁再次說了一聲“好酒”,然後笑容玩味地看著秦莫圖說道:
“小娃娃要守信用,方才老夫說過一碗酒一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