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還有誰(2 / 2)

隻見他麵對甲士的迅捷前刺,右腳一踏地麵,來了個土狗打滾,在左側地麵翻滾一圈後繼續站定。

見到此景,坐於駿馬之上的於子江哈哈大笑起來,捧腹指著秦莫圖,譏笑道:“哈哈,我道是什麼高人招式,原來也隻會如土狗一般打滾撒潑!”

之前見師父拖住那個駭人的白衫遊俠,於子江心中大定,拿定主意要折磨折磨眼前這個敢跟自己搶女人的龜孫子,便沒有下令放開幾欲掙脫束縛的獒犬,也未大手一揮一擁而上將那人剁為爛泥,而是知會身邊的獨眼將軍要細嚼慢咽,這才有了矮冬瓜在於少爺麵前獻藝展威風的難得機會。

也不去理會於子江的譏笑,在躲過矮小甲士的前刺一刀後,身形與那矮冬瓜又近了幾分,秦莫圖不再一味防守,丹田發力,迅速前衝出拳砸向後者。

矮冬瓜也不慌張,嘴角獰笑著再次遞出一刀,直取秦莫圖喉嚨。

秦莫圖這一拳頗有些拳術宗師的味道,起如風,勢如箭,裹雜著拳風毫不留情地擊向矮冬瓜的心口。

畢竟一寸長一寸強,甲士的手中鋼刀還是先一步到達秦莫圖的喉嚨處,眼看就要刺將下去,那矮冬瓜嘴角笑意更濃,再次加了幾分力,以求一招取命。

對於視敵人性命如草芥的沙場將士來說,能一擊致命絕不會兩招殺敵。

於子江看到此景,就欲大聲喊叫出來,可不能便宜了那小子,怎能這般簡單就斬殺了!

還未叫出聲響,下一幕便讓這個高坐大馬的二世祖頓時臉色陰沉起來。

隻見矮冬瓜手中鋼刀將要刺入秦莫圖喉嚨的一瞬,後者一個閃轉就將鋼刀閃過,身體在半空擰成繩狀,遞出的那一拳依然去勢不減地砸中甲士心口。

那矮冬瓜受了心口一拳,飛將出去砸在身後的雜貨攤子上,口吐鮮血不止。

沈伴鳳見到此幕,輕咦一聲,玩味笑道:“臨危不亂,還不錯。”

躲在胭脂鋪子裏淚眼婆娑的葉飛魚前一刻還在捂著胸口就要暈厥過去,此刻看到自家相公毫發無傷,還將那個討厭的矮小漢子打得口吐鮮血,頓時心花怒放起來,就差拍手叫好了。

於子江惡狠狠地看著秦莫圖,而他身邊的獨眼將軍臉色陰沉地“呸”了一口,就欲下馬親自上陣,被於子江攔住後想起之前少爺說的細嚼慢咽,隻好生生壓下心中那口邪火,大聲罵道:

“狗娘養的!淨給老子丟人現眼!阿福,娘們兒蔡,鐵牛,狗子,釘子,你們五個上,要再敢出差錯,提頭來見!記住了,慢慢玩兒,給我折磨死那小子!”

此語一落,獨眼將軍身後依次閃出五個身材迥異的執戟甲士,將各自大戟扔向旁人,抽出腰間軍刀走將出來。

對於生下來就渴望打仗的秦莫圖來說,自小被二哥護著,就像籠中雀一樣從沒見過外麵的光景。也隻有在做了那兩年藩王之後,才有了些自由,可以飛出籠子在那個隻是比籠子大上許多的藩王府裏肆意瀟灑。

雖然平日裏也沒少走出來花了大把心思在美嬌娘的肚皮上,也請了許多師傅傳授一些獨門技藝,可真來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江湖,做一些自己一直夢寐以求的惹人勾當,這心裏生出的那抹暢快,即使拋卻了之前的錦衣玉食高粱大瓦,也頓覺值得!

想到此處的秦莫圖,不去管慢慢靠近麵帶猙獰笑容的五人甲士,沒來由生出一股豪氣,仰頭望向西北似是向天又似是向他一般大聲吼道:

“還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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