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國正話一出口,白鬆便知道今晚這事,算是徹底亂了,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趕緊補救一番。
身形一閃,站在了李國正與練如冰中間,阻斷了兩人的視線,他道:“國正,小冰隻是個孩子,你別跟她一般見識……”
“我是不跟她一般見識,可不代表我能容忍她騎到我頭上來!”李國正虎目圓瞪,渾身殺氣絲毫沒有收斂的意思,越過白鬆的目光依舊凶光逼人。
感受著周圍的殺氣,白鬆急了,一個是國家司令的孫女,時間回溯異能所有者,另一個是國家終極力量所在的先天強者,兩邊都是國家的人才,兩邊他都不想得罪。
腆著老臉道:“那就給我個麵子……”
“我給你麵子,那誰給我麵子?我好好的在房間睡覺,睡到一半被拉來救人,人救回來了我倒成了凶手,換做是你,你願意被人這麼汙蔑嗎?”李國正怒氣衝衝道。
白鬆從一開始就一直信任著李國正,所以從未有過懷疑,即便是此刻他也能夠理解李國正心中的感受。
正想說什麼,練如冰的聲音不適時宜的響起,“可我看見的分明就是你李國正,時間回溯賦予我的便是見證曾經的真實!你,李國正,就是凶手!”
話音還未落下,一記響亮的耳光響徹夜空。
不知何時,青狼已經掙脫了,冷著一張臉,高高舉起的右手緩緩放下,目視癱坐在地上的練如冰不帶絲毫感情道:“小丫頭,你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你說國正是凶手,那我就凶給你看看!”
說完剛剛放下的右手再次抬起,在練如冰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朝著她的天靈蓋拍了下去。
白鬆瞳孔猛地一縮,如今的他正時刻提防著李國正,實在抽不開身,恰在這時,餘光之中,老二申泉卻是動了。
輕描淡寫的一拳攔下青狼的手掌,申泉問道:“弟妹,你這是幹嘛,有話好好說,何必動手動腳的呢?”
瞥了眼申泉,青狼知道想要再對練如冰動手已經不可能了,對練如冰恨恨說道:“今天算你運氣好!不過想要我放過你可沒這麼簡單,你不說你看見了凶手是國正嘛,那好,我現在懷疑你是故意這麼說的!”
眾人一陣驚異,這事情怎麼越來越曲折了,剛才還懷疑李國正是凶手,現在又放過來懷疑練如冰了,這到底什麼跟什麼呀?
正想著,卻聽青狼說道:“一年前你看見我與國正在一起,你因愛生恨,自己得不到的東西也不讓別人得到,所以借著這個機會,將刺殺主席的屎盆子扣在國正的身上!”
“我不是……”回過神的練如冰連忙解釋。
青狼笑道:“你不需要解釋,你不是一口咬定國正就是凶手嘛,我也一口咬定這就是你故意的!”
白鬆一聽,得,這成無理取鬧了,不過轉念一想卻有笑了起來,青狼這和稀泥和的好啊,本來還緊張的氣氛瞬間就沒了,回頭看了眼李國正,果然已是殺氣收斂了。
趁著青狼與練如冰兩個女人爭吵不休的檔口,白鬆來到了久未說話的刁主席麵前,問道:“小刁啊,你就打算這麼看著?”
“白老放心,我有打算。”說著,刁主席咳嗽了兩聲,上前朗聲道:“夠了,這裏是中南海,不是你們無理取鬧的地方!”
刁主席這當事人一開口,頓時壓下了青狼與練如冰的爭吵,目視對方,兩個女人齊齊一聲冷哼。
刁主席一板麵孔,嚴肅道:“幾位常委、三位前輩、小冰,還有李國正夫婦留下,其他人該幹嘛幹嘛去,現在都散了吧!”
怕刁主席的話不能讓李國正留下,白鬆特地跑到他的麵前勸慰一番,好一番安撫才讓其答應下來。
待眾人離去,這院子內已是一片寂靜,在臥室內坐定,主席夫人端上了茶具,給眾人一一沏了杯濃茶。
望著依舊冷麵相對的幾人,刁主席麵露憂愁,“將幾位留下,各位心理都應該有些底,大家都是華夏的國之重臣,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木子克你先來。”
依舊頂著李國正麵貌的木子克習慣性的推了推眼鏡,“雖然剛才我們都沒有出聲,但實際上心裏卻是進行著一番衡量,首先,我要說的一點是,我相信國正不是凶手……”
練如冰正待說話,木子克按了按手將她壓下,接著道:“同樣,我也相信小冰說的是真的。”
話一出口,一眾常委紛紛點頭。
其中一人道:“不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與其說國正是凶手,不如說是有人借這個事情給咱們下了個套子!”
套子?李國正眉頭緊皺,眼中精光一閃而過,仿佛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