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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承東已經焦頭爛額了,前一個王亮的案子還沒有頭緒,現在又出了這一檔子事,市領導已經下了死命令,半個月內必須破案,否則自己就引咎辭職,這種壓力就像一座無形的大山,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法醫的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沒有外傷,沒有疾病,雖然有長期酗酒和抽煙的惡習,但至少史珍香的身體算的上健康,可這樣一個大活人,卻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死亡,這與理不符啊!
抽著濃煙,喝著濃茶,一遍又一遍反複看著史珍香臨死前的視頻。
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警中老手,他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了死者臨死前的狀況,那臉上極度到扭曲的恐懼,顯然史珍香知道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可是她在恐懼著什麼?如果她知道自己即將麵對的事情,又為什麼會參加這次的比賽?想不通,完全想不通,難道說這又是一樁懸案?
直覺告訴他,沒這麼簡單!
夜已經深了,但何承東的辦公室燈依舊亮著,陪著他一通處理案件的還有幾名剛剛從警校分配過來的年輕人。
“何隊,休息一下吧,你已經看了很久了!”警員小婷端著熱水瓶給他加了點水。
搖了搖頭,何承東道:“不礙事,這點疲勞不算什麼。”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他接著道:“小婷,假設你是史珍香,在明知必死的情況下會不會去參加這個比賽?”
小婷想也沒想,直接回到:“當然不會,隻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這麼做,明知道會死還去送死,除非她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我想不明白,她到底有著什麼理由非去不可呢?你是女孩子,思維方式和我們男人不一樣,你想想看在怎樣的情況下才會去。 ”
小婷聞言思索了番,還是搖了搖頭。
何承東沒有說什麼,隻是擺擺手讓小婷退下了,自己依舊繼續看著視頻資料,希望能夠從中找到某些線索。
不知過了多久,何承東已經有些迷糊了,長時間一動不動的思考問題,讓他出現了困倦。
正在這時,小婷突然一聲興奮的尖叫,“何隊,我找到線索了!”
瞬時,何承東睡意全消,連忙緊張問了過去“在哪?”
小婷一臉興奮的指著兩份屍檢報告道:“何隊你看,這兩份屍檢報告分別是王亮和史珍香的,我剛才閑著無事翻了下卷宗就看見了這個,兩份報告的結論相同,同樣沒有外傷,沒有病史,而且都是突然死亡,從這手法來看,我懷疑這應該是同一個人幹的!”
何承東一聽,腦中瞬間閃過一道靈光,可忽然又覺得不對,如果真的是一個人幹的,那這個人又是如何做到在現場讓史珍香死亡的?
正思索間,另一名警員突然傳來報告,“隊長,我們發現史珍香的遺物中少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
“她的眼鏡,從今天的視頻上看得到,臨死前她是呆著眼鏡的,但死亡後一直到屍檢的過程中我們都沒有發現,起初還以為是遺忘在哪個地方,可是現在想起,她的遺物中根本沒有眼鏡”
一聽這話,何承東連忙放下屍檢報告,將視頻倒退到了史珍香死亡前的一刻,果然在將人抬起來的時候,她的臉上那副眼鏡不見了!
皺眉看著手邊的報告,聯想到剛才小婷的話,難道這兩件案子真的是同一人所為?王亮日記中消失的娃娃,史珍香視頻中同樣消失的眼鏡,這二者之間究竟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