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意思,老郎中別的沒有,就是有點銀子,也別懷疑趕車的,他是八個小郎中之一,諸位安心啦!”
“他該有三十好幾了吧?”丁獵道:“是老前輩的首座弟子?”
“老郎中選了八個小頑童,一起收入門下,他們相差也不過一兩歲,這樣省事啊!傳授技藝一次就成,他們也有長幼之序,是以年齡劃分,最小的兩個十六歲,同年同月生,出生隻有早晚一天的差別。”
“形貌是經過易容了。”丁獵道:“看來,他們易容的手法,以已得前輩真傳,唯妙唯肖啊!”
蓬車在說話中向前飛馳,平穩舒適,比騎馬舒服多了,也有著很高的私秘性,車中的人事替代,也就變化萬千了。
一路行去,十分順暢,舊事重演,果然勾起了店家的清晰記憶,順利的住人了想住的客房。
但意料之外的是找不出一點遺痕留示,大通大師、飛雲子、丁獵,不停的交換客房,仔細的觀察了房中的床壁桌椅,就是找不出一點名堂。
幾個小郎中的本領實在很大,安排的路線一點不錯,也全都住入了相同的客棧房間,這輛蓬車很有氣派,和三個月前那一輛幾乎是完全相同,重演舊事,店家都有著很清楚的記憶。
他們臉色的沉重,也充份地反映了心中的焦慮。
知機子也是三緘其口,沉吟不語,心中卻在推敲著一樁可怕的不幸。如果三位老人家保持了清醒,一定會在住過的房間中留下暗示,不管對方監視得如何嚴密,以三人功力之深,揮手探足,都能留下痕跡。
但大通大師、飛雲子、,搜索得十分用心,每晚互換房,找遍了各處角落,幾乎是通宵達旦,以三人目力之強,搜覓之細,就算一個跳蚤,也會被他們尋找出來。卻依然毫無收獲。
這檔事唯一的解釋是,三位老人家這一路行來,一直在昏迷中,沒有清醒過。知機子想到痛恨之處,忍不住自言自語的說道:“可真是陰得狠哪!這一路折騰下來……”
他突然有所警覺,住口不言。
“老郎中,說清楚吧!事情有些不對勁,而且非常嚴重,”飛雲子道:“龍雲道長一定有留暗示,難道全被他們找出來,銷毀了?”
“你可是發現了銷毀的痕跡?”
“沒有,”飛雲子道:“每一個房間我都檢查得很仔細,何況還有大師和丁少俠,都已用盡心力,這中間定然有毛病。”
知機子神情嚴肅的點點頭,道:“雖然隻是猜想,但卻大有可能,這一段 “你是說,他們一直用‘一步倒’使三位老人家昏迷不醒,”大通大師道:“真要如此……”行程中,三位老人家恐怕一直就沒有清醒過。”
“不一定就是‘一步倒’,也許是另外一種迷魂藥物,”知機子道:“隻要讓人按時服用,昏睡個十天半月,輕而易舉,這藥物,老郎中就會配製。”
“會不會傷人身心?”丁獵道:“如是有所失誤,藥量太重,那……”
“他們絕不會使三位老人家死掉,或神誌不清,”知機子道:“他們的用心在於逼三位老人家交出武功,但是否傷害身體,要看藥物的配方。不過,他們不會在乎三位老人家身體如何,倒是可以肯定。”
大通大師道:“現在去路茫茫,我們該往哪裏去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