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陽在天邊渲開糜爛的色彩,在那很遙遠的天際,近在咫尺的是很遙遠的人。
深海,各大海族的族人莫名的死亡,紅色的恐懼籠罩著整個海洋,族人眾說紛紜。
詛咒再現,必將生靈塗炭。
不敢再單獨行動的族人們紛紛聚集在南海的宮殿,那裏封印著厚厚的結界,婦孺們緊抱在一起祈禱著這場延續了百餘年的噩夢能盡快的蘇醒,護衛們輪流守護著最後的庇護所,各大海族的王商量著如何能徹底的殺掉蝶蓮,結束那可怕的詛咒。
依舊盛開蒂蓮花的禁地,梓風坐在花海裏回憶著與蝶蓮的點點滴滴,他順眼望向那被下了封印的宮殿,那裏住著他的母妃,在他出生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的人,他不知道裏麵會是怎樣的情景,他總是夢見自己的母妃被鏈鎖捆綁鎖在那冰冷的牢房裏,以淚洗臉,每當和蝶蓮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會在夢裏看見,抬起頭的母妃變成了蝶蓮的樣子,他從夢中驚醒,顫栗著。
梓風輕輕的閉上眼睛,他似乎看見一百年前那些關於大家的回憶。
銘詩在這片花海裏遇到了回來找梓風的梓嵐,梓風在這裏遇到了誤入的蝶蓮,紫潼也曾誤入這裏遇上了梓嵐,可惜在銘詩之後,似乎蒂蓮花牽絆著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銘詩踏著花海靜靜的走到梓風身邊。
"你去哪裏了?"睜開眼瞳的 梓風將俯視著他的銘詩印在眼瞳,她白色衣襟與發絲飄飛,一藍一紫的眼瞳與梓風一樣,那是血統不純的象征。
"蝶蓮殺了很多族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你去找蝶蓮了?"
"我找到的隻是慕瑤的空殼,蝶蓮的封印已經解除了。"
海外的結界被鑽開了巨大的漩渦,愕然抬頭的梓風和銘詩看見了無數的族人遊過,前往南海的避難所。
"我們去找蝶蓮。"梓風拉著銘詩順著漩渦而去......
南海撐開的巨大結界容納了有漩渦內遊來的族人,梓風和銘詩以人魚的姿態跟隨者進入了那漩渦之中,鋒利的飛鏢隨他們的進入而飛梭而去,穿過他們的衣服將他們固定在珊瑚牆上。
蝶蓮的父皇佇立在他們麵前慢慢的撕開那張虛假的臉皮,是一張祭師的臉,他邪惡的笑著。
"就你麼兩個雜種的也想進來避難?要不是你們,我們四大海的族人都不會有事,既然你們自投羅網,蝶蓮來的時候,隻要交出你們我們就相安無事了,哈哈......"
"蝶蓮要殺的人是我,你放了銘詩,她是無辜的!"梓風掙紮著想盡最大的努力保護哥哥最愛的女人。
"梓風,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如果沒有蝶蓮,你會一直保護我嗎,你會喜......"銘詩話音未落已目睹著梓風被祭師變為一尊冰像。
"他永遠給不了你答案,因為你們都要死!"祭師化為冰錐的手向銘詩刺去,極具衝擊的海水破了結界直湧入南海大殿。
"第一個死的,是你!"我握住定格在銘詩頸間的冰錐,看著祭師惶恐的表情,海水由出現破洞的結界外打進來衝散了所有的珊瑚牆,被釘在珊瑚牆上的銘詩無能為力的看著寂寞在海水裏的梓風一點點的融化。
"蝶蓮,快救梓風,他在融化成水。"銘詩喊完這句話便被海水浸沒。
我淡漠的看著穿著我父皇的旗袍的祭師,原來連我的父皇都是假的。
"解除梓風的冰咒!"
"怎麼,你的目的不是要殺他嗎,現在心痛了,反悔了?"祭師與我對峙著,在慢慢漲高的水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