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發揮企業的綜效協同優勢(3)(2 / 3)

在本尼迪克特列出的財富分配引流製度中,施散是這種製度的一種類型。另一種是儀式性的好客,比如在許多部落中富人會邀請他的所有親屬來作客並照顧他們,也有解囊相助、相互支援、食物分享的合作辦法,等等。在我們自己的社會中,我想我們的財產累進稅或許也是引流機製的一例。在理論上,假如一個富有的人加倍富有,那對我和你都是好事,因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將輸入公共的財庫。我和你都會受益,假如它會用於社會的福利。

至於彙聚機製,例子有昂貴租金、高利貸款(我記得,誇求特爾的年利率高達1200%;相比之下,我們甚至在濱水區所見的利率也是小巫見大巫了)、奴隸勞動和強迫勞動、勞動的剝削、過高的利潤,以及相對地看對窮人比對富人賦稅較重,等等。從此點分析,你能看出本尼迪克特關於製度的涵義、影響或韻味的論點。施散錢財自身作為簡單的行為看是無意義的。我認為這在心理學水平上說也是如此。很多心理學家不了解行為是對心靈的一種防護,正如它常常是心靈的一種直接表達一樣。它是掩藏動機和情緒、意圖、想法的一種方式,正如泄露它們一樣,因此,絕不要從票麵價值看待它。

對於宗教製度也可以依據綜效概念做出區分。你會發現,上帝或神、鬼、超自然的東西在安全的或高綜效的社會中都一律會成為相當仁慈的、助人的、友愛的,有時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會像我們社會中某些人所說的成為神聖的。例如,在印第安黑腳族人中,任何人都可能暗自享有個人的精靈,那個他曾在一次幻覺中或是在一個山丘上看到的精靈,能在一次撲克牌比賽中受到乞求而顯靈。這些個人和他們的神相處得如此融洽,以致一個人覺得完全有理由暫停比賽,並到一個角落裏和他的精靈商量決定如何出牌。另一方麵,在不安全或低綜效的社會中,神、鬼、超自然的東西一律都是殘忍的、可怕的,等等。

在1940年,我曾在布魯克林大學以一種非正規的方式讓一些學生當被試核實過這種關係。被測驗者有二三十人,問卷是從安全或不安全兩個方麵設計的。我問正規信教的人一個問題:你一覺醒來,忽然覺得上帝就在室內或在窺視你,你會有什麼感覺?安全的人傾向於回答覺得很安適,受到保護;不安全的人傾向於回答覺得很可怕。那麼在更大得多的規模上,你可以發現在安全的和不安全的社會中情況也差不多是如此。西方關於報複之神和仁愛之神的對立概念表明,我們自己的宗教文化是由一種你可以稱之為安全和不安全的宗教混合物構成的。在不安全的社會中,擁有宗教權力的人一般會利用權力謀取員工的某種私利,以求達到我們會稱之為自私的目的;而在安全社會中的宗教權力,例如在祖尼人中,會被用來求雨或求豐收,為整個社會帶來福利。

這種對心理涵義的對照研究可以使人在各個方麵得出明顯的印象,例如祈禱的方式,領導的方式,家庭關係,男女之間的關係,性欲的表達,感情聯係的方式,親屬聯係的方式,友誼的聯係,等等。假如你有這種差別感,你一定能沿著這條路線一直預測出你在這兩類社會中能夠期待的是什麼。我隻想再指出一點,這對於我們西方人可能有點出乎意料。高綜效的社會都有辦法排除羞辱,低綜效的社會做不到。在低綜效社會中,生活是蒙受恥辱的,令人難堪的,傷害人的,那是必然的。在本尼迪克特所說的四種不安全的社會中,羞辱引起怨恨,延續不斷,由於某種原因而永無寧日。但在安全的社會中,有一條途徑能結束羞辱生活,還清你的債,使你解脫出來。

大家完全可以察覺到,我們自己的社會是一個混合綜效的社會,我們的社會既有高綜效的製度又有低綜效的製度。例如,在慈善事業中我們有普遍的高綜效。我們的社會是一個非常慷慨的社會,並常常是以一種非常適宜的、非常安全的方式表現出來的。

另一方麵,在我們的社會中顯然也有一些製度使我們彼此對立,使我們必然會成為對手,把我們置於一種對立的情境中,弄得我們不能不為有限的利益爭吵。這好像是一場比賽,一個人能贏得榮譽,而另一個人必然輸光。

為了說明得更加清晰,我舉一個熟知的例子,如多數學院中所采用的評分製,特別是曲線圖上的評分,我曾經陷入那樣的處境。在那種情況下,我被放在一個和我的兄弟敵對的位置上,使他們的得益變成我的受害。假如我的名字從2級開始,而評分是按字母順序排開的,我們還知道隻有6個A級。自然,我隻能坐在那裏希望在我前麵的人會得低分。每一次某人得一個壞分數,都對我有利。每一次某人得到一個A級,都對我不利,因為它降低了我得A的機會。因此,我很自然地說:“我希望他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