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威海路。”男人無奈的搖著頭,似乎在他的印象中寧墨涵是一個無藥可救的青少年。在他當司機的生涯中,夜裏和男生進出醫院,酒吧,賓館,的女生全是這個社會的腐敗女。
葉一楓打開車窗,習慣性的給自己點燃了一支煙。卻被寧墨涵奪了過去,葉一楓看著寧墨涵有些驚訝,“哦,對不起,我不知道你也會抽煙。”寧墨涵看了看葉一楓,歎了口氣把煙扔向窗外,“醫生說你不能吸煙,這樣你會更加嚴重的。”葉一楓把一隻手搭在寧墨涵的肩膀上,“他們說的都是廢話,人早晚都會死,隻是我比你提前去享受極樂罷了。”司機看著突然大吼一聲,“車子上禁止吸煙。”葉一楓做了個怪怪的表情又看了看寧墨涵沒有說話。
夜晚的海濱城市如同打碎在海麵的玻璃,晶瑩剔透五光十色。路過外灘的時候依然可見在江邊散步的情侶,賣小吃的路人,爭吵的人群。馬路上圍著的警察,被撞得報廢的車子。哭泣的親人。這些傷痛在葉一楓的記憶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不會再讓他幼稚的軟弱。
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清晰地可以看見喝得爛醉如泥的人群。他們有的哭泣,有的歡顏大笑。這才是一座城市最真實的場景,一切都是海麵下洶湧的巨浪。
酒吧門口的服務生熱情得歡迎著每一個進出酒吧的陌生人,葉一楓覺得可笑,是誰發明了那句‘顧客永遠是上帝’這句話。
酒吧在7摟,服務生把按電梯時習慣的說了句,“先生小姐玩的開心。”電梯門關上,葉一楓發現自己旁邊的寧墨涵緊張的冒著冷汗,他牽起她的手,對她微笑,她羞澀地低著頭,葉一楓發現他和歆若好像,記憶剛剛敲醒傷痛的大門,電梯就打開了。
“歡迎光臨……”一排穿著超短裙畫著濃妝的女生帶著筋疲力盡向他們微笑。不知道今天是什麼好日子酒吧裏塞滿了人,大廳滿座隻剩下包房。他看了看寧墨涵,“兩個人在包房玩什麼啊……”
“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寧墨涵在一旁不停地念叨著。
葉一楓不耐煩的看了一眼寧墨涵。逼退了寧墨涵嘴邊的瑣碎的話。
他拍了拍正在和服務員說話的男人,“老板我要一瓶1985年的聖伊芙(ChateauSaint-Esteve德國比較昂貴的紅酒),一箱香檳,200塊的小吃……你幫我在大廳找個可以做6個人的位置。”順手從錢包裏拿出500塊的小費遞給他。男人一聽樂了,“小姐裏麵請。”雖然來酒吧消費的都是有有錢人,可是來酒吧喝啤酒的居多,一出手就是這麼大手筆的還真是少。
葉一楓牽著寧墨涵的手跟在老板後麵,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位置是靠窗戶的,可以清楚地看見夜晚的海上的夜景。轉身又可以清晰地欣賞著酒吧歌手的音樂。
吵雜的聲音,葉一楓好像又回到了那個熟悉的世界。閉上眼,靜靜想著什麼,寧墨涵就這麼看著葉一楓,任耳邊的喧囂不斷的肆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