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始終噙著那抹詭異的笑容,看起來,十分的滲人。
“你娘沒有告訴你,你這樣是會嚇壞小朋友的嗎?”見著黑氅這副小人得誌的樣子,孟非不由聳聳肩,嘲諷道。
“哼,隨你牙尖嘴利,總之你馬上就要死了,老子也不會給你遺言的機會的。”死到臨頭,孟非還在逞嘴上的功夫,令黑氅大為不滿。
“死吧!”
黑氅爆喝一聲,雙掌間早已凝聚多時的黑光,頓時打出,猶如脫韁的野馬,在半空中迅速得馳騁向孟非。
“隻可惜,你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這猶如脫韁野馬的黑光,此時五道彙聚,形成一股恐怖的威能,朝孟非襲來。
然而看到這個恐怖的黑光,孟非非但沒有表現出害怕,反倒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屑地說道。
“嗯?”黑氅微微感到一絲質疑,不明白這孟非,為何到了這個關頭,還能如此淡定。
而就在黑光即將擊中孟非的刹那,一道黑影閃掠到了黑氅身後。
這時候,孟非的嘴角,也是露出了一副淡笑的樣子。
就在剛才,孟非的腦海中,響起了一道傳音:“時機成熟了。”
叱!
“啊……”一道鬼哭神嚎的慘叫聲,頓時從黑氅所在的中心,朝四麵八方傳去,就連這小世界的屏障,也不堪重負,被慘叫聲一一衝破,甚至傳到了夢魂林外頭。
黑氅的氣息,頓時變得萎靡不振。
他嘴角含著黑血,眼神中深藏著慍怒,狠狠轉身看向身後。
在他的背後,一柄細小的短劍,直直得插在他的尾骨處,短劍通體赤色,散發著逼人的寒光。
短劍所刺入的長度,一直從劍柄延伸到了尾骨內部,隨著短劍的主人,雙手往劍柄上用力一扭轉,尾骨處的骨骼乃至經絡,頓時遭到了破壞。
“廝……師姐!”這時候,黑氅的麵部,遭受到了極度的扭曲,尾骨的斷裂以及經絡被割裂的痛處,疼得他上下兩排牙齒緊緊震顫著,發出“格格”的聲響。
“你好狠,你真的好狠……老子沒有想到,你這賤女人,竟然如此狠心!”黑氅那扭曲的麵容,此時已經不成人形,尾骨處不斷傳來斷斷續續的疼痛感。
但是這股肉、體上的疼痛,遠沒有他心靈上的,更加來的疼痛,心中的疼痛,那才是最為深入的。
一旦遭受,便是永生永世的痛楚,無法隨著時間所愈合。
“現在你知道痛了?當初他被你虐殺的時候,你可曾想過他的痛楚,這一劍,不過是讓你感同身受而已,清楚得知道,當時他內心的痛楚,比起你來,你這點算得了什麼?”
“你嫉妒他,因此痛下毒手,虧他還將你當成要好的師弟,沒想到,十年的同門情誼,你說下手,那就下手,絲毫不顧念我們的情誼,竟然你這麼絕情,那麼這一劍,便是了結這幾十年恩怨的時候了!”
葵夫人麵無表情,淡淡得敘述著這一切,仿佛這一劍,對她而言,根本便是風輕雲淡而已。
然而落到黑氅身上,卻令他的內心,產生了無比強烈的痛楚,哪怕是痛入骨髓,也沒有心中的疼痛這般強烈。
正如葵夫人所言,這一劍,才是從根本上,斷絕了二人之間,多年的同門情誼。
這一劍,將完全抹消他們之間的恩怨情仇。
“哈哈哈……”黑氅笑了,大聲得笑了,他笑的很癲狂,比起內心的痛苦,這點笑,反而顯得不倫不類。
不過隨後的,從他身上,猛地湧出一股股的戾氣,將他自身全麵包圍。
“我本以為,我內心還能有個盼頭,然而,你還是這麼執迷不悟,師姐,請容許我,再最後叫你一聲師姐。”
“這一劍,的確是讓我對你的情誼,消失得一幹二淨。”
“賤女人!你這個人盡可夫的賤女人,老子今日要將你挫骨揚灰!”黑氅麵露癲狂之色,此時一把將身上的黑氅,一把丟棄,露出了一副瘦削的身體。
此人的麵骨,呈現倒垂,下巴更是變得無比尖利,仿佛隻需要稍微一低垂,便能夠刺穿一切的物質。
看到這黑氅的麵容下,是這樣一副磕磣的樣子,孟非不由皺起了眉頭。
“難怪他一直被人叫做黑氅,便是因為不願將這副樣子,展現在人麵前麼。”孟非不由沉吟道。
而就在孟非沉吟的刹那,黑氅一聲爆喝,已經將魔爪,伸向了葵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