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夫人忍耐了許久,她終於在這個最後的關頭,再也忍受不住,開始執行她的報複了。
“哈哈哈,來,我等著一天,已經等很久了,師姐!”黑氅頓時一陣大笑,目光很隨意得一瞥,接住葵夫人這化靈力為劍的一招,故作深情得說道。
“惡心!你有什麼臉麵,還敢這麼稱呼我!?”葵夫人麵色感到一陣陣的厭惡,當聽聞那聲“師姐”後,更是厭惡到了極點。
師弟跟師姐重逢,本身應該是一種喜事,然而由於黑氅的善妒,導致他做出了無法挽回的過失,因此自從那一天起,他跟葵夫人之間的同門情誼,早就破裂了。
可是現在,他卻這般恬不知恥得稱呼葵夫人為“師姐”,可見其內心,已經陰暗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
當自己的這一記化力為劍,被黑氅輕鬆接住後,葵夫人反而不感到任何的意外。
當年黑氅的實力,就在葵夫人之上,而葵夫人那時候,不過剛剛入天象境初期而已,在這麼大的實力懸殊之下,葵夫人幾乎沒有任何幹預的能力。
身為師姐,葵夫人卻不像尋常的那些修士,她那時候長得很漂亮,但是卻同樣貪玩,因此對於修煉一事,很是懈怠。
而這個黑氅之前,便始終是一個代號,沒有任何名字,之所以能夠進入宗門,全仰仗著,他天生便是一天才般的修煉者。
無論是資質,還是悟性,他幾乎都是上等材料,年紀僅僅二八,就破格進入了宗門,得此能夠與葵夫人成為同門。
“師姐,不要這麼說嘛,好歹你我曾經也是同門一場,倘若你冥頑不靈,一定要自取滅亡的話,作為你的師弟,我不介意送你一程的。”黑氅麵色變得冷峻,頓時說道。
“我呸,誰需要你的同情,你這隻狗,連畜生都不如的狗!”罵完之後葵夫人眼疾手快,立刻抽身向後退去五十步,跟黑氅拉開了距離。
見自己已經遠離了黑氅些許距離,葵夫人不由瞥了一眼身旁的孟非,見他沉著冷靜的作派,不由冷冷一笑。
“小子,你最好不要靠太近了,就連我,也要小心黑氅的,這個人,陰險狠毒,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早就超出了人的認知了。”
“識相點的,趕緊離開這裏,免得老婆子我,還要分心保護你。”葵夫人冷冷道。
孟非聞言,暗地裏頓時淡笑了一下。
“看來這個葵夫人,雖然表麵看起來有點冰冷,實際上,內心還是挺有柔腸的嘛。”
既然是這樣,孟非更有理由,來插手此事了。
“不能讓黑氅得逞。”孟非目光頓時瞥向黑氅,心中想到。
黑氅像是感知到了另外一人的目光,頓時朝孟非看了過去,目光冰冷無情,宛如利劍,一道道寒光猛地刺向了孟非的雙眼。
他今日來與師姐敘舊,可不想有一個外人來打擾,對於他來說,孟非便是那個外人,更是一頭時刻可能壞事的蒼蠅!
而對於蒼蠅,當然是狠狠捏死了。
“不好!”孟非與那黑氅的雙目,頓時對上,一股冷寒,就此莫名得延伸上了孟非的脊梁骨,背部頓時一陣的膽寒。
這時候,一道身影,頓時攔截在了孟非的身前,孟非定晴一看,便見是那葵夫人,猛地將他護在了身後。
看起來,略微顯得滑稽,孟非原本雖然瘦削,但是屬於年輕人的體格擺在那,此時卻由一個身形看似傴僂般的老婦人,為他抵擋在麵前。
“前輩,你本不需如此的。”孟非微微說道。
“自打誤會澄清以來,你便是我的客人,我老婆子年輕時候貪玩,但是這點道理,卻還是懂的。”葵夫人淡淡說道,麵不改色,始終攔截在黑氅麵前,不肯移步半步。
“哈哈哈,師姐,當年可不見你這般菩薩心腸,願意去挽救一個陌生人的性命,更何況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兒。”黑氅看到葵夫人以修為,替孟非抵擋住了寒光,頓時陰笑不止。
黑氅的那一道寒光,將靈力凝聚於目光之間,絕不僅僅是普通的一道寒光而已,那可是幾乎凝聚著黑氅天象境巔峰修為的一擊,雖然僅僅是十之一二的強度,但對於孟非這點螞蟻般的力量,也夠他受了。
可是,就是這樣的力量,卻被葵夫人一人,阻擋在了麵前。
葵夫人,還是一副麵不改色的樣子,但是孟非通過靈識的細看之下,頓時發現,葵夫人的右手,似乎在不斷顫動。
“她莫非,剛才是純粹以右手,硬抗那道帶著本體靈力的寒光的?”得知了這個真相,孟非頓時大為震驚。
“這個前輩,倒還是有點人情味兒,一點也不像之前那番咄咄逼人的樣子了。”想到這,孟非不由露出了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