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裏亮起了光芒,雖然不是很明亮,但看清前路還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他就往前走去,也在細細地觀察著四周,卻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
但閻人堅信,絕對是有人進了這裏,而且就是在剛才。
他堅信著這一點。
他相信自己不會破壞那些標記。
他就往前走去,約模走了幾分鍾,便走到了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像是一間房,中間還擺著些桌子和椅子。
這是休息室,是閻人挖這裏時順便挖的,一來是為了他能夠有個休息的地方,二來就是為了日後逃難時,也能有個休息的地方。
不過要是真有那麼一天,再好的休息之地,也不可能有人會留下來休息的,他們逃命都來不及,還會留下來休息嗎?
時間就是生命啊。
他就走到了這個休息室,然後往前看去,燈光在亮著,照亮了前路。
但像閻人這樣的年齡,多多數數都會有些近視的。
他就往前看去,再加上光明也不是很明亮,他也有些近視,看著便很是模糊,有種霧裏看花的感覺。
他就往前走去,然後他就搖了搖頭。
他說道:“算了,看不清,時間也是不夠了,遠了,不去看了,反正就那樣吧。”
他雖然是這般說道,但他卻沒有馬上離開,還是走到了椅子那,坐了下來。
然後他還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茶壺,倒起了水,喝了起來。
這些水是前天的,他前天來過這裏。
按理,這些水應該已經不能再喝了,但畢竟這洞是處於地下的,有一定的保存功效,再加上,他流浪了十幾年,什麼都吃過,喝過,而前天的水對於他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他不是什麼高貴之人,在十幾年前就不是了,他喝了這些水,可不會像那些高貴之人那樣,喝了還會肚子痛的。
他就拿起水杯,在喝著,眼角卻側著看著前麵的路,在看著,很警惕地看著。
他把水喝盡,然後把水杯放落。
而當水杯放落在桌子上的那一瞬間,響起了脆亮的聲音。
那是杯子破碎時響起的聲音。
但這杯子不是他打碎的。
他就跳了起來,跳到了一旁,然後向前看去,緊緊地看著。
幾道光芒射來,已經有一道光芒射來了,就是那道光芒,把那水杯給轟碎。
還有著幾道光芒射來,向閻人射來,如是針鋒一般,刺到,或還會如那杯子那般,渾身轟碎。
他就回後跑去,跑過了休息窒,跑到了通道那,然後轉過身,用腳跺著地,地麵便震動了起來,轟然地響著。
然後就有著一麵牆從閻人前的地麵築起,擋在他的前麵,蓋住了通道。
那些光芒就射了來,直直射來,卻那怕這麵牆是多麼地厚,多麼地硬啊,卻直接被便這光芒給轟破了,無數的土碎向四周砸去,塵埃也在四起著。
而後,閻人已經不在那裏了,惟有別的牆頂住那。
閻人早就跑了,跑到了一邊,又觸動機關,築起了另一道的牆。
他知道,一道牆是無法擋住那些光芒的。
而這些機關,也是他在挖這個地洞裏設下的,畢竟這城裏有著上上萬的人,一下子不可能都逃光,所以不設下些機關,當那些殺神者發現的話,他就沒有東西擋住那些殺神者殺戮的步伐,那挖下這個地洞就沒有用了。
這個地洞就是為了當那些殺神者破了結界,殺了進來時,城裏人們能夠逃離這座城而挖的。
他準備了很多的東西,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可這座城被稱為“人類最後之城”啊,也就是說,這個世界上,除了這座城,其他的城都已經被殺神們給攻破了,那些城中,現在都成了他們的地方。
所以說,那怕是這城內的人們逃到了城外,其實也不安全,也沒有地方可去,閻人也知道這一點,但他還是挖了這個地洞,他不想就這樣就被殺死,他要掙紮,同時他也希望,會有奇跡出現。
而對於這座城的人來說,所謂的奇跡就是神,就是神的出現。
閻人不相信神,但他也希望神在那一瞬間,能夠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