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走,丹聖就望著天演之主的神色,變的十分不善。
這讓誰看起來,都有些怪異。
天演之主似乎早有所料,神態如舊。
“天演老二,人都走光了,你打的什麼算盤,就直說吧。都這麼多年了,我還不清楚你?”
丹聖似笑非笑的望著天演之主,言辭之間滿是冷漠和嘲諷。
他的這幅表情,卻讓天演之主神色微微一變。
“哎,我早就知道瞞不過你。也好,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吧。其實,我安排眾人幫助李鳴的行動,隻是給尊主看的一個幌子。
真正的目的,是想趁機找到天主的下落。
李鳴這小子,雖說修為不錯。潛力比天主還要強大。終究是年紀小了一些。
若是假以時日,多加磨礪,我不否認他以後的成就還在天主之上,但現在,我並不看好他。
尊主已經在乾坤山英雄會上強勢複出。不僅如此,還很有可能擊殺了靈獸母皇,拿到了至尊靈骨。
你我都是摸到至尊門欄的人物,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天演之主輕歎一聲,神色中滿是惆悵。
他舉目四望,神色顯得更加蒼涼。
仿佛此時他的心,在憂傷中彷徨。
“什麼?你說尊主很有可能拿到了靈獸母皇的至尊靈骨?那你還在這裏跟我唧唧歪歪的磨嘰什麼?還不快去找天主啊?
要是遲了,等尊主將靈獸母皇的至尊靈骨煉化,這三千秘境中,又有誰能是他的對手?
那怕九世妖塔之主和天主兩人聯手,當年的強大陣容再現,也對付不了尊主啊。”
丹聖聽完,頓時慌了。
他的臉,一會青一會紫,神色複雜之極。
緊張中帶著不安,焦慮中又藏著期待和僥幸。
“緊張什麼?我隻是說尊主有可能拿到了靈獸母皇的至尊靈骨。
在乾坤山英雄會開啟之前,我們隻是猜想尊主肯定會趁此機會,在乾坤山大動幹戈。
而且,從他不惜用一具藏在淩天體內的分身,引誘天主出來找他就可以看得出。尊主對乾坤山之行,勢在必得。
因此,我們才在乾坤山英雄會開啟之前定下規矩,將進入乾坤山英雄會武者的修為,限製在化龍境界中期。
可有誰會料到,尊主的真實目的,根本不是想借此機會,擊殺我三千秘境少年天才,而是衝著靈獸母皇的至尊靈骨去的。
哎,真是失算啊!”
天演之主惆悵的歎了口氣,臉上滿是苦澀。
站在他身邊的丹聖見此,並未嘲諷天演秘境。
用力的拍了拍天演之主的肩膀,示以安慰。
“行了,你那天演之術雖說威力無窮,可惜這三千秘境的大道,終歸不全啊。
你能推測出尊主在乾坤山英雄會上有大動作,已經很不錯了。別自責。
你這次,不丟人。
再說,天主英明神武,還不是有敗在尊主手中的時候。你這一次小小的失敗,又能算的了什麼?
老朋友,我們這些當年跟著天主的老家夥,已經不多了。
空雲那老東西,就是一根榆木疙瘩,對天主死心塌地,我們不好說他什麼。
胡靈又忙著暗中追蹤那個人的下落,自然也沒閑工夫理會這些。
像書聖、淩九霄此等,又比我們小了半輩,沒有真正參與到那場和尊主的大戰,我等也不能向他們推心置腹。
現在,能用的人不多。
你我,更要珍重啊!
說吧,你這老東西,這次又想出什麼為難我的法子了?”丹聖慢悠悠的道。
看似他滿不在乎、隨心所欲的訴說,卻仿佛一陣清風,吹過了天演秘境之主的心頭,讓他蒙塵的心靈瞬間變得明亮起來。
“實不相瞞,我想要你做一件事。
此事,我懷疑了很多年,隻是一直沒法驗證。
現在天主不再,李鳴這混小子又不能擔當大任,所以,隻有你親自出馬了。”
天演之主聞言,鄭重的朝著丹聖道。
丹聖聞言,眉頭微微一皺。
目光卻在天演秘境之主身上微微一掃,發現對方隱晦的點點頭後,心中頓時一驚。
“你瘋啦?你不會要我去給胡靈那老東西幫忙吧?我要是和他兩人一起去了哪裏,豈不是違背了當年尊主和他的盟約?”丹聖搖著頭,有些惱火的道。
“此一時彼一時,我們為了三千秘境,哪裏還顧得了這麼多。
而且,除了那個地方之外,這偌大的三千秘境中,又有誰,能讓尊主藏身那麼久,都沒有被天主察覺?
這次,我們必須要冒險了。要在李鳴歸來之前,找到尊主真身的藏身之地。”
天演之主眉頭緊鎖,神色顯得十分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