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緩緩落下伴隨著冬日的孤寒雪片駐足在一個巨大的漆黑空同兩側,巨眼消失的迅速除了那近乎深不見底的空洞之外什麼都沒有留下。
“其實世間的事物並不是字麵上的含義,多是別人以訛傳訛又或是美化的臆想而已。”計天機靜謐在雪地之中留下一橫清晰難以覆蓋的痕跡。
“原本相等的一排一捺就是因為組成這個‘人’字便犧牲了許多。”他走的看似很慢實則速度極快,幾個呼吸隻見便出現在劍橋的身前。
隨著他手指在雪地上不斷滑動一個方方正正的‘人’字便出現在雪地之上,劍橋定眼望去端詳個仔細卻還是讀不懂他話中的含義。畢竟,他隻是一名劍客,也僅僅是一名劍客而已。
他也沒有買這無聊的關子而是繼續說道“那一捺被另外一撇橫截兩段便形成了‘人’字,這個字的誕生之初便於犧牲息息相關。”
“今日犧牲的數萬性命與他的生命何不是被劈砍下去的一捺之一啊,品味他過去的種種也是與著犧牲密不可分。現在我終於有些理解他那時的不甘為何如此強烈了,犧牲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與我一起建立一個沒有犧牲與掠奪的全新世界可好?還這個人字一個真實!”
風雪之中,那個男人伸出手掌懸在空中。大片的雪花阻攔了劍橋的視線讓他在恍惚之間看見了昔日的好友,那個大大的“人”字還未消失。劍橋的視線從那個大大的人字上掃過他們的意願也越發清晰起來。
兩隻手掌終於在空中交彙,這一刻雪花開始暴躁起來像是被破壞了玩具的孩子一樣肆意的撒著潑。那個人字也終於消失在雪地之上,兩道身影也消失在原地。
大雪會隱蓋一切痕跡,它是最為無情且殘忍的存在總會將一切公正的淹沒在曆史的長河之中。正是從今天起那位煉金術創始人的弟子計天機消失在這一方天地之中,隨之一個強悍無比在主流世界稱之為禁忌之域的地方掀起陣陣腥風血雨的計天機開始嶄露頭角。
冬風帶來一位奇異的怪客,一身精密的機械鎧在絕對零度的低溫之下沒有絲毫不適反而靈活異常。隻見他在雪地之中搜尋著什麼,沒過多久三團不同顏色的液體被他從雪中小心翼翼的摸索出來。
這三團超出基礎物理常識的液體一紅,一黑紫,一全紫。
漆黑的房間之中一隻書寫萬物的大筆在紙上筆走龍蛇寫下一橫橫古老而又什麼的字體,枯黃的紙張紙上隱隱傳來的歲月氣息與那青銅大門極為相似。
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又或是在糾結著什麼,那隻大筆在紙張上點了三點,最後還是放了下來。一圈柔和的節能燈光充斥在整個房間之中,這個房間並沒有多大不多十幾平米卻整潔的異常。
掛在漆滿白漆的牆麵上的軍服沒有任何裝飾,甚至連一塊可以顯示主人身份的勳章軍銜都不曾存在。合上枯黃破舊的筆記本一顆精致且刻畫細膩的古樹赫然與包裹筆記本的獸皮之上。
一隻蒼老且長滿老年斑的大手生滿繭子,就連虎口之上也被這些繭子覆蓋。不出片刻整潔到不帶一絲褶皺的軍裝被他的主人穿在身上,鏡子之中的那人兩鬢斑白偏偏頭頂的頭發黑亮的可以。
不斷調整了幾下軍帽的角度,終於到他滿意的樣子皺紋也在皮膚的拉伸下爬上眼角。筆直的後背讓他行走的過程中步履生風油亮的皮鞋在單調花紋的地板上翹起陣陣聲響。
“吱嘎!”
單薄的房門被他緩緩打開,一道陽光從門縫之中傳來將他蒼老且無比和善的臉龐照亮。
“總長大人!”
門外的兩個年輕士兵見他走出立刻緊張的敬了一個無比標準的軍禮,總長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麼威嚴反而如同關愛後輩的長者一般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看著飄落在軍裝上的雪花他的眼睛在軍帽的遮擋下咪成一道神秘的弧線喃喃道
“下雪了嗎...”
這場大雪出奇的暴躁,幾乎席卷了整個大陸,不僅僅是主流世界就連土地貧瘠且遼闊的荒野也迎來入冬以來的第一次大雪。
這雪下的是那麼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