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向陽眼睛一轉，悄悄溜了過去，原本隻想來個突然襲擊的肖向陽打死也沒想到方川靠在浴室的牆上，他的臉紅紅的，不知道是被熱氣熏得還是因為興奮。
他在自瀆。
肖向陽盯著看了一會，然後默默的伸手握了上去。
方川被嚇了一跳，猛的睜開了眼睛，肖向陽慢慢的動作起來，盯著他的表情簡直難以形容。
方川羞恥的幾乎是立刻就又發泄了一遍。
“好吧，這是要我坦白從寬？”方川盡可能自然的問道，但是他通紅的臉還是出賣他的心情。
肖向陽想起來剛才發生的事，越看他越覺得可愛，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嗯嗯，如果不坦白就要懲罰你哦。”
方川：“……好吧…其實我的過去真的沒什麼好說的，都過去六七年了…”
“過去六七年你現在還能記得……說明這件事給你的影響很大？”肖向陽猜測道。
方川腦中想起了那段已經模糊的記憶，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冷顫，肖向陽有些緊張：“如果你不想說…”
“沒關係。”方川苦笑了一下，“你說的對，那件事對我的影響確實挺大的，一直到現在我都還沒有從那件事的陰影中逃脫開，雖然我自以為…算了，你想知道我就說給你聽吧。”
方川沉默了一下，才慢慢開口道：“我從小就很愛玩遊戲，其實我遊戲玩的還不錯，好幾個遊戲我都破了全國記錄呢，但是玩遊戲太費時間了，可想而知，我的成績就很差，每次考試都是吊車尾，我父母都是老師嘛，我們那個地方又小，人與人之間關係太…親近了，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裏我都是在我爹媽的責罵中度過的，你也能猜到他們說我什麼吧？我的爸爸方老師其實是個很溫和的老師，在學校對學生都和顏悅色的，唯獨對自己的兒子，總是冷嘲熱諷。可是那時候我不在乎，直到有一天，他們說要幫我轉學，轉學去一個貴族學校，就是那種小學初中高中都在一起的學校，包你升大學的那種，我想想覺得也挺好，於是就同意了。”
方川的表情有些灰敗，接著他換了一個話題：“昨晚我不是玩那個逃出生天，我說那是個以網癮學校為背景的遊戲，你對網癮學校了解多少？”
肖向陽頓了頓才道：“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
“那可不叫恐怖，那叫地獄。”方川吐了吐舌頭，“不過你知道那不是個好地方就對了，雖然當年那事震驚全國，但是時間過得太快了，到現在也六七年了，你想不起來更多也屬於正常，因為我自己都有些記不清了。”
“不用露出那個表情，已經過去很久了。”方川看著肖向陽臉上露出來的擔心，不在意的擺了擺手，“我被我爸媽送到了網癮學校，前前後後待了兩年半，我不知道你對那些新聞還記得多少，但是那上麵所記載的，我基本上都經曆過。”
“具體的我就不舉例了啊。”方川俏皮的眨了眨眼，“說出來怕你嚇到發抖。”
肖向陽摸了摸他的臉。
方川愣了一下，然後順勢在他手掌蹭了蹭：“其實說到這就差不多沒了，那兩年對我的影響挺大的，從那出來之後我就和家裏斷絕了關係，跑了出來，這幾年也沒回去過，所以昨天我接到他們的電話我還蠻驚訝的，畢竟都那麼長時間不聯係了，也不知道他們要幹嘛哈哈…”
肖向陽捏著他的臉往兩邊扯了扯，不高興道：“不想笑就別笑，醜死了。”
方川：“……”
“那你和別人說話結巴也是當年…”
“對。”方川大方的承認道，“在那裏麵不給你和別人交流，說多了會被出賣，所以我不願意和別人說話。”
“好吧。”肖向陽歎了口氣，苦惱道，“那你以後隻能跟我說話了啊。”
方川被他逗笑了：“看起來隻能這樣了。”
肖向陽見方川笑了，終於鬆了一口氣，再次上前把方川抱在了懷裏，方川一時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隻能勉強接受了這個擁抱。
肖向陽感受著方川的體溫，半天歎了一口氣。
方川奇怪的拍了拍他的背：“怎麼了？”
肖向陽沉默一會才道：“你當時一定…很害怕吧？”
從網癮學校出來很久之後方川都沒有再回憶曾經經曆過的事情，那些在地獄時恐懼的心情他也一並強迫式的拋諸腦後，他的父母也終於根據網絡上的曝光了解到了事情的真相，給他道歉，給他補償。可是道歉有用嗎？方川聽夠了對不起，無論是來自他的父母，來自解救他們的警方，來自報道的新聞媒體，看起來似乎所有人對他的遭遇感到抱歉，感到同情。
但是仔細想想，確實沒有一個人那麼認真的問過他，你害怕嗎？被送到那樣的地方，害怕嗎？
畢竟被送進去的時候，他隻有1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