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脫掉也和正常的脫掉意思不一樣，肖向陽給他演示過，幾乎是肖向陽想著脫掉衣服，衣服就會自動消失了。
完全是NPC的設定啊！
“不冷啊。”肖向陽攬住了他的肩膀，在他臉頰親了一口，“不過我感覺我的體溫又下降了！”
方川躲過了他的親吻，鑽到了正好打開門的電梯裏，電梯裏還有另外一個人，是個年紀蠻大的奶奶。
肖向陽發現方川根本連看也不看那個奶奶一眼，就一直盯著電梯跳動的樓層號。
“我去3層。”那個奶奶突然道。
方川就跟沒聽見似的，目不斜視，動也不動。
連肖向陽都有點著急，他撞了撞方川，方川有點奇怪的抬頭看了他一眼，肖向陽朝他眨眨眼使個眼色，方川沒看懂，依然沒有動作，眼看著電梯就要到三層了，肖向陽不敢動，那個奶奶終於忍不下去了，自己上前一步摁了樓層號，摁的時候還沒忘瞪他一眼。
方川的表情依然迷茫。
走出大樓之後肖向陽悄悄跟方川咬耳朵：“你為什麼不給那個奶奶摁電梯啊？”
方川愣了一下才道：“我又不是電梯工？幹嘛要幫她？”
肖向陽無言以對，默默的再次攬住了他的肩膀。
肖向陽原本是想要方川出來走一走，和別人交流交流之類的，但是他很快意識到方川的走一走就真的是走一走，傍晚小區裏的人很多，很多年紀大一點的男人女人都會出來散散步，雖然天氣很冷，但是這似乎並沒有影響到他們，而這樣活躍的氣氛，也依然沒有影響到方川。
方川的手塞在口袋裏，肖向陽也把手伸進去和他十指交叉握在了一起，方川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最後也妥協了。
接著方川和肖向陽繞著小區轉了整整一圈，也並沒有和一個人說話。
突然肖向陽想到一個可能，他有點奇怪的問道：“你是不是和陌生人說話就會結巴？？”
方川狠狠的踩了他一腳！
肖向陽覺得自己大概是猜中了：“你這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的啊？因為這個就不好意思和別人交流實在是太可惜了啊…”
方川沉默了一下，低聲道：“我不是不好意思，我是不願意。”
“嗯？不願意和人說話？”肖向陽問道。
“嗯。”
“可是……”肖向陽頓了一下，他覺得有哪裏不對，可是又說不上來。
方川解釋道：“不知道和他們說什麼啊，而且這些人我也不認識。”
“都是鄰居……”
方川扭頭朝他笑了一下：“那就是不熟，和不熟的人有什麼好說的呢？”
肖向陽找不出反駁的話了。
在他們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他們身後傳來了一個疑惑的聲音：“你是方川嗎？”
方川背對著他站了好一會，像是終於做好了心理建設才轉過身來，肖向陽看著站在他們身後的女生，那個女生穿的鼓囊囊的，看起來似乎才二十歲不到，讀高中的樣子，她的眉頭緊皺，自己也不是很確定的感覺。
“你是方老師家的那個哥哥嗎？”那個女生追問道。
方川沉默了一下，點了點頭。
“哇…”那個女生鬆了口氣，笑道，“我還以為我認錯人了，我就說之前在方老師家裏看過你的照片，因為你長得太好看了，所以就記得比較清楚嘿嘿…”
女生有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肖向陽感覺到方川的手握緊了。
“謝，謝謝。”方川點了點頭。
那個女生問道：“方老師現在怎麼樣了啊？我好久沒回去看看她，不知道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我…我不，清楚。”方川的語氣生硬起來。
肖向陽握緊了他的手。
“哎？”那女生笑笑，“我知道了，你是在這邊工作是吧？”
方川抿了抿嘴，沒說話。
“哈哈那就算啦。”那女生也沒當回事，不過她的表情依然很興奮，“沒想到居然能看到你啊，之前我們在方老師家補習的時候都沒有見過你呢！方老師還把你照片拿出來給我們看…”
“不，不好意思。”方川突然打斷了對方的話，“我還，還有事，要先走了。”
“不好意思…”那女生吐了吐舌頭，“耽誤你啦，你去忙吧。”
方川沒再回應她，拉著肖向陽一起轉身上了樓，他的動作急躁而緊張，肖向陽盯著他的側臉，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