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
他輕微的歎了口氣，抬起頭來認認真真的看了看這個始作俑鬼。
方川沒有多少朋友，稍微有一些交集的幾乎都是網上認識的，也僅僅局限於一起打遊戲或者聊天什麼的，真正私下見麵也是幾乎沒有，但是多虧了現在的社交網絡，方川還是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的，但是盡管有這個對比，方川依然覺得這個鬼的長相要比他認識的那些朋友要好看得多，他們玩遊戲直播的要不就比較孱弱，比如他自己，要不就有點肥胖，比如老王，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是那種不怎麼喜歡運動的宅男…
但是這個鬼完全不一樣，他看起來就像是那種，非常健康又現充的那種男人。
肖向陽的頭發是卷曲的，不知道是先天的還是後天燙出來的，在腦袋上亂蓬蓬的，看起來非常柔軟，他的嘴唇有些微微翹起，就連睡著的時候都似乎帶著一股若有若無的笑意，他的皮膚很好，有些白，但是方川覺得這應該是他變成鬼之後的附加值，他覺得肖向陽活著的時候應該是小麥色的皮膚才對……
這樣的人在這個年紀就死掉了，實在是有點可惜。
方川忍不住就覺得他有點可憐，於是別扭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摸了摸他那一頭卷卷的頭發。
“抓住你啦。”方川還沒來得及把手拿下來就聽到了一個帶著愉快的笑聲。
“……”
“我頭發可軟啦！”肖向陽並沒有察覺到什麼，反而把頭低下來，往他的手心直拱，一邊拱還一邊自吹自擂，“特別好摸！”
“……夠了！”方川莫名其妙被一個腦袋蹭的手心發癢，忍不住道。
肖向陽立刻停止了動作，然後小心翼翼的把他的手拽了下來握在了自己的手心，眨了眨眼睛道：“不摸就不摸了唄，發什麼火呀？”
“……”
肖向陽看他似乎沒有多生氣，立刻就高興起來，撲過去就在他嘴上大大的親了一口：“早上好！”
……真的很奇怪，哪裏奇怪呢？
肖向陽把他塞進了被子了，自己則歡喜的起了床，然後還問他：“你早上想吃什麼？”
“算啦我去看看吧！”肖向陽見他沒有回答，自己跑了出去，聽著聲音，是去了廚房。
方川眼神複雜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了臥室門口，茫然的想，肖向陽真的是鬼嗎？為什麼看起來，他好像和自己就這麼一起生活很久了？？
就像…就像是他的男朋友一樣？！
方川一臉懵逼的盯著天花板，覺得這整件事都太他媽玄幻了。
過了半個小時肖向陽回來了，帶著一碗煮好的麵。
……………………
“給我做的？”方川覺得自己眼前這個鬼大概不是鬼，而是個腦子撞壞了的天使。
“對呀…”肖向陽撇了撇嘴，“家裏東西太少了，冰箱裏隻剩下一個雞蛋了，牛奶也過期了我給你扔了，這也是最後一點掛麵了，回頭你記得買點啊！”
方川看著眼前香氣四溢的麵，吞了吞口水：“我以前認識你嗎？”
“你是說我死之前？”肖向陽想了想，“應該不認識吧！”
“那你怎麼？？？”方川指了指麵，驚訝道，“那你怎麼這麼熟悉？？還給我下麵？？”
肖向陽有點害羞道：“我在你家待了很長時間啦，已經很熟悉了，剛開始怕嚇著這你嘛，都不敢碰你，就隻能一直跟在你後麵說話，希望你早點發現我，但是你太笨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方川指了指做好的麵。
肖向陽更害羞了，臉都紅了：“剛開始我還沒有想跟你那個的嘛，可是誰讓你天天在家也不穿衣服，睡覺也不穿衣服，我跟你睡一起的時候總是能摸到你的身體…然後我就沒忍住…後來我發現碰你時間長一點你就能看見我了，那既然我們都已經那個了，我當然要對你好點了啊！”
肖向陽說的理直氣壯道：“我可是要負責任的！”
“可是你已經死了啊。”方川覺得他這個邏輯太荒唐。
肖向陽聽完還很得意：“對呀我已經死了，反正你也是要死的，我在你死之前可以陪你，等你死之後我還可以陪你啊！而且到時候我做鬼的經驗還很豐富，可以教給你！”
“……”
方川想了半天並沒有想出來任何可以反駁他的話，甚至覺得他說的還有點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