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去一回,已經過去了大半年,水府之中,卻是沒什麼變化,看到眾人回來,自然有一番熱鬧。
當晚,海主安排了酒宴,有酒喝,最高興的當然是葉修士,侍女們往來穿梭,送上各種珍饈靈果,就聽到他大聲的讚著玄十三:
“晁老弟呀,你這本事,可讓我大開眼界呀,離雪宗那些個小子,幾乎都是喪身在你的手上,這神出鬼沒的本事,是哪裏學來的?”
玄十三自然不能跟他說實話,隻含糊著道:
“師門長輩所授,僥幸罷了,當不得葉前輩的誇,不過是仗著古寶的威力,說起來,也是離雪宗自作自受,這兩件古寶,還都是他們‘贈送’的呢。”
參加海會的幾人都知道流火旗和縛絲鉤的來曆,不過留守寶藍水府的其他修士,就不知道了,兩件古寶,這可是了不得呀,交頭接耳的開始打聽起來。
自然有人湊趣,魯護衛聲情並茂的開始講述起來,他們寶藍雙怪如何在無定城中大發神威的事情,自然添油加醋是少不了的,倒也聽得一幹同僚傾心不已,想到玄十三有兩件大威力的古寶,眼神火熱,紛紛嚷嚷著要讓玄十三演示一番。
這流火旗還罷了,黑色熾流所過之處,不管是什麼法器,都無法阻擋,即便是法寶,本體正麵撞上,也要手上,縛絲鉤倒是沒看出什麼門道來,這東西出手就要人命,那些沒親眼看過威力的修士,心中暗說名不副實,口中卻是不停的讚著。
看眾修士熱鬧,葉修士又問出了一個玄十三也想問的問題:
“好侄女,你的表現,卻是比這臭小子還要強上一籌,兩名六階修士都死在你的手底下,也算他們死有餘辜,什麼人不好惹,偏來惹我的好侄女,隻是發出綠芒的是什麼寶貝,怎的沒聽你和傅老弟說起過?”
此時公主已經去了鬥篷,滿頭淡綠色的發絲飄動,淡綠色麵紗之下,也看不出什麼表情,輕聲答道:
“葉伯伯謬讚了,哪裏是侄女的功勞,都是晁道友之功,侄女不過是趁火打劫罷了。”
卻是沒說那件法寶的事情,葉修士還待再問,卻被海主拉住了,勸他喝起酒來,這才反應過來,這本命法寶,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這大庭廣眾之下的,確實為難了侄女了,哈哈一笑,大口喝起酒來,隻是心中泛起了嘀咕,怎的那綠芒看起來,有一點熟悉呢。
酒宴上的熱鬧,自不用再提,而熱鬧過後,又平靜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那是因為,除了海主和文瑞,其他人都各自找了個地方,閉關去了。
玄十三在寶藍海雖然有自己的客院,但一直以來,卻是住在丹房的,那裏的環境更適合他,而且,閉關的話,更是不擔心有人打擾,而文瑞,卻被他安排在了客院。
來到丹房之中,大半年了,卻是沒有絲毫的變化,然而玄十三自己的變化卻是極大,不但修為更進一步,而且弄到了五辰射日弓的全部材料,不過讓他傷腦筋的是,這煉器的本事,他是一點都不會。
雖然有煉製方法,但煉製法寶,卻不是照貓畫虎的事情,手法稍有差錯,材料就要報廢掉了,千辛萬苦、陰差陽錯的才找到的頂級材料,自然不能這樣浪費了。
心中正這般想呢,卻是啞然失笑,自己現在還沒結丹呢,丹火都沒有,這祭煉本命法寶的事情,還是放上一放。
丹房之中熱力刺激之下,玄十三心房之中,一股熱流不受他控製的竄了出來,火焰翻騰之間,化成一隻朱紅色的小鳥,落在他左肩之上,朝著他的耳朵、臉蛋就是一通狠啄,直到玄十三頻頻求饒,這才罷了。
說來也怪,以玄十三明王不動身的修為,筋骨皮肉之強,中品法器的攻擊就跟撓癢癢似的,卻是擋不住關關。
看她氣鼓鼓的樣子,玄十三也很是抱歉,海會期間,倒是把她給憋壞了,從懷中取出丹爐來,放置在火脈之上,片刻之後,丹爐頂上,便聚出一朵細細的地火來,關關歡呼一聲,就要往丹爐上飛去,卻似乎想起了什麼事情,飛到玄十三腰間,啄了儲物袋幾下。
她倒是什麼都不忘,掏出兩粒丹藥來,給她喂了下去,才重新回到丹爐之上,扇了兩下翅膀,閉著眼睛,愜意的享受著地火的炙烤。